“兆兰哥,兆蕙哥?”
救她的竟是松江双侠,她不久前认的哥哥。
“别说话,我们现在马上带你回开封府疗伤!”
见小妹脸色惨白,伤口不断地涌出鲜血,丁兆蕙担心地抱紧她虚弱的身子。
云思净安然一笑,把药瓶塞进丁兆惠的手中,交代一句“救展昭”,随即昏了过去。
云思净是在一阵巨痛中醒来的。
肩上的箭伤、手臂和脸上的擦伤交织成一张疼痛的巨网紧紧网住了所有感官,她却不顾自己,急急冲到展昭的房间。
“公孙先生,昭昭怎么样了,毒解没?”
“云姑娘,你……”到嘴边的疑问在看到她满眼的焦急后,化成无奈又感动的微笑,“展护卫没事,只是身子尚虚,还未醒来。”
来到床边,看着床上安静睡着的展昭,终于松了口气,她总算赶上了!
这时,公孙策有些为难地开了口,“云姑娘,在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孙先生但说无妨。”
犹豫了一会儿,公孙策还是决定说出心中的担忧,“刚才包扎时,学生发现云姑娘似乎有中毒的迹象,我怕……”
“公孙先生!”急急打断,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扭头看看床上的展昭依然沉睡未醒,她才放心地起身走到门口,刻意压低声音央求:“公孙先生,这件事还麻烦你帮我保密,我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还是等昭昭没事了再说吧!”
“可是……”
公孙策还想说什么,但房外传来的人声却让他倏地住了口。白玉堂和丁兆蕙边说边推门进来,看见云思净,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
“丫头,你对展小猫也忒好了点吧!自己伤得那么重还要来看他!”
说着,白玉堂习惯性地想拍云思净的肩头,忽然记起她受了伤,抬到一半的手顿时改了方向,在她头顶轻轻一敲。
相较于白玉堂的吃味打趣,丁兆蕙则充分展示了为兄长的慈爱与体贴。
“怎么不在房里休息,肩还痛得紧吗?”
“还好,我担心昭昭嘛!对了,你和兆兰哥哥怎么会在这儿?”
“玉堂向陷空岛四鼠求助,我们正好也在,就一起来了。你也真是的,发生那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娘和我们怎么办?”
“对不起嘛!我也是不想你们担心啊!娘怎么样,还好吗?”
“好着呢,她还等着抱外孙呢!”
丁兆惠的打趣让房内沉闷的空气顿时开朗了起来。云思净脸一红,心底却凄凉无比,外孙,娘可能抱不到了。
“对了,襄阳王谋反的证据你们找到了吗?”
“当然找到了!那老贼可真厉害,不仅做了龙冠龙袍,还暗中勾结西夏蛮夷,欲引兵入宋,逼皇上让位!”
“就凭这一条通敌罪我们就能治死他!”丁兆蕙边说边揉了揉妹妹的头,“事情我都听说了,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是啊,丫头,我那天气急了脑袋不清楚,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计较了!”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白玉堂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别扭地赔罪,“不过你的演技也忒好了点吧,连我都看不出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