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大霸大叫了声。在他狠狠落地之际,官差已经上前将他团团围住了。
“厉大哥,你要不要紧?”风筝立刻拿出手绢替他包扎伤口,担心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地扑簌簌泛流。
厉千孤仅摇头不语,这种小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她扑簌的泪,却让他心痛。
他突然紧紧地将她揽进怀里。
像是一股暖流流进心坎,甜进了心扉,风筝放心地靠近他宽阔的胸膛,就像他是她此生惟一的依靠。
“我没事,别担心,别担心……”
这个伟岸的男人被吓坏了,若她今天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怕他不自责到死才怪,这让她在甜蜜之余,心有不舍。
世界仿佛为他们而停止,外界的嘈杂也与他们无关。
偏偏美梦易醒,好事多磨!
如愿抓到恶贼的官差,在此时十分不识相地上前大声道谢。
“多谢厉大侠相助。”
“哪里……”沉浸在失而复得喜悦中的厉千孤,这才回过神来,刚毅的脸上浮现赧然,放开了她后,不自然地撇过头去。
风筝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但没机会让她伤感了,见到他还流着血的伤口,她的心快碎了。
“你的伤……走,快去找我爹为你看看。”她不由分说地扶住他。
“风筝——”
“厉大侠、花姑娘,请喜酒的时候别忘了我老朱啊!”为首的官差大喊。
喜酒?
厉千孤的眼神黯然了。
06
“好了,厉千孤,他没事了。风筝儿,别担心,乖!别哭了。”花刁从没见过大女儿如此泪眼汪汪,急忙安抚。
“真的没事吗?爹,厉大哥流了好多血,你要不要再检查个详细啊?”风筝扶着厉千孤受伤的手臂,央求道。
刚刚她才发现他手上的伤,比她想象中严重许多,简直吓坏了。
“风……花大姑娘,这只是小伤口,真的不碍事。”厉千孤拱手道,“还劳烦花老爷亲自包扎,真是不好意思。”花大姑娘?什么时候他们变得如此陌生了?她心头有些闷。
“哪里,我才不好意思呢!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伤。”风筝说着,眼泪不自觉地又落下,“而且你流了好多血,怎么能算是小伤呢!”
厉千孤轻摇头,其实他在保镖的过程中,也难免受伤,这还算是小意思。
不过,这种让人全心全意关怀的感觉真好,只是这种美好,他无权享有,替风筝挡的这一刀,就当作是谢谢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关心吧!
“对了,花老爷,其实我这次来……”
“哎呀!风筝儿,你……你也受伤了,怎么不说呢?”凤小邪突然大惊小怪地喊道。
厉千孤本想把事情说清楚,但一听到这句话,移开的眼神立刻回到风筝身上。
“你哪儿不舒服?”他颇为激动地问。
凤小邪给了一旁的老公和儿子一个别具深意的示威眼神。
“没、我没事啊!”风筝嗔道,“娘,你胡说什么?”
“还说没事?你瞧瞧你的颈子,都凝了血渍啦!”凤小邪立刻拉着女儿道,“走走走,进房去,娘替你看看。”
“娘,你不会看病。”花祖儿半捂住脸,有些汗颜地提醒。
“呃……对喔!”差点露出马脚来。凤小邪抬头对丈夫道,“花老头子,你还愣什么愣?还不快替女儿瞧瞧。”平时花刁一定会大惊小怪地立刻替女儿诊治,但这一回却显得有些踌躇。
“这……这这……”
“花老爷,你还犹豫什么?快替风筝看看。”厉千孤难得激动地喊。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还是喊了她的名字。花刁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小子吼起人来这么可怕。
“……好,好好,风筝儿,进房去,爹替你好好检查一番。”
“爹,我只是被刀锋轻轻划过,没什么啦!”而且根本也不痛啦!风筝一点也不以为意。
“怎么会没什么?你要知道,小伤不医成了大伤,可就糟了。”凤小邪推着他们父女俩,“去去去,快替风筝儿好好地从头到脚检查一番。”
“要检查也行,但不用进房吧?”风筝怀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