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注意,刚要站起来,就突然觉得手腕刺痛……只顾着看伤口了,没……没注意是什么咬的,我……哥……我的头……头好……”话没说完只觉得眼睛越来越模糊,随后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言儿!”墨砚竹痛喊出声,一脸的恐慌,跪在地上紧搂着飞寅。
怎么办?怎么办?!这荒芜人烟的地方要怎么救她?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她出事,他不要她有事啊!一时之间他竟然像一个不经人事的小毛孩子,那么的惊慌失措,那么的恐惧无助,泪水从眼眶中无声无息地滑落,他已经失去做为他丈夫拥有她的权利,而现在他不能再失去做为亲人做为哥哥来保护她疼爱她的这份权利和责任!
11 险遇狼群
一匹黑色的乌雅背上乘骑着两人,在这沙漠戈壁滩上缓缓前行。
墨砚竹一手扶着昏迷未醒的飞寅,一手牵着另一匹马儿的缰绳,努力地辨别着方向。一阵风吹来夹杂着沙粒,脸颊隐隐有些刺痛,体贴地扬起宽大的袖子遮住飞寅的头部,不让她受到风沙的侵袭。抬头看了看远方,顿时浓眉紧紧地皱了起来。
糟糕!有沙尘暴!赶紧翻身下马,动作迅速地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让马儿屈膝跪伏在地上,又让她紧紧靠着马的身体,再打开包袱拿出里面所有衣物裹住她的身体,随后自己赶紧又伏身在她的身上。转眼间风越来越大,夹杂着沙子从沙丘的远处滚滚而来,黄色的风沙漫天飞舞,在耳边仿佛“鬼哭狼嚎”似地叫嚣着。另一匹枣红马受了惊吓,嘶鸣着挣扎地站起身,发狂似地乱奔乱跑没了影子。一瞬间,墨砚竹的靴子里、领子里,到处都灌进了黄沙,连嘴里鼻子里都被不少的沙粒入侵,以至于使他不停地呛咳着,隐隐感觉到胸口咳得越来越疼痛,猜想到也许是因为沙子被吸入太多,侵袭到了肺腑,于是凭借练武之人的吐纳运气,艰难地并住呼吸,终于熬到风沙尘暴的远离。
沙尘暴过后,茫茫一片黄色沙丘,犹如海洋里的波浪般起伏着。蓦然,在一片黄色中间,隐隐露出一点天空色的湛蓝。那抹蓝色身影还未顾及除去自己身上的沙尘,率先伏身查看他保护在身下的女子。
她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啊!否则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内疚一辈子。满脸的焦急,动作也有些粗鲁,一件件扯掉裹在她身上的衣物,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完好无损的她,身上只留有少许的沙粒。
“唔……我……我怎么了?”扶着脑袋轻微揉了几下,再定睛仔细一看眼前甚是狼狈的墨砚竹,顿时诧异地开口问道:“哥,你怎么满身是沙子啊?”说着站起身来,抬高小手轻轻拍抚掉他衣服上、头发间的沙粒,突然发现墨砚竹有点惨白的脸色,一脸的担心揪着眉又问道:“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你的脸色好吓人!”
“没……没什么,不用担心,我们快点走吧,在这里逗留的越久也越不安全,我们得赶紧走出沙漠,我怕你……” 墨砚竹强忍住肺腑被沙子侵蚀的疼痛,一伸手抓过她那被诡异紫虫咬过的手腕,不安地看着那条紫线又往上爬升了不少,他的心蓦地揪紧。这条神秘的紫线到底代表了什么?当它每向上爬升一点,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不安?“言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刚才你突然就晕过去,让我好担心你知道吗?”大手抓紧她的双肩,担心焦急的脸色一览无遗。
“没有不舒服啊,我感觉很好,真的!哥,你不用但心我啦,倒是你……脸色好差哦。”转过头想从自己乘骑的那匹枣红马上取来水袋给墨砚竹润润喉咙,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干哑。这才发现马儿不见了:“马!我的马呢?不见了,水袋都在那匹马背上啊!”顿时垮下脸来。这下惨大了,没有水要怎么在这沙漠里活下来啊!
“刚才……咳咳……刚才有沙尘暴,你的马受了惊吓……不知道跑去哪儿了,没关系的……咳咳……我……我这里还有一个水袋,只要我们抓紧时间赶路,节省着点儿喝……因该能够支撑到我们走出去。”艰难地说一会儿话停顿一下,吞咽几口唾沫,感觉到喉咙痛痛的,也许是由于刚才沙尘暴时,沙粒也侵袭进嘴里,所以现在喉咙不仅干涩疼痛,还隐隐泛出血腥味,估计喉咙里已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