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阙赫将手中的企划书砸到桌上,俊秀的面孔抽搐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冲上前来揪住阙轫的领口,一把将他摔出门外,顺手夺过他仍念念不忘的资料。
“不要!不要啊——”阙轫立刻爬起来,呼天抢地地冲过去,但门就这样冷酷无情地——
关上了。呜——
“悼,你说老哥看了后会怎么样?”被罚站到门前的阙轫仍旧改不了惹事生非的性子,依然是一副天塌不下来的样子。
“你好像很期待被他痛扁一顿。”瞥了一眼悠闲的阙轫,连悼动也不动地等着看好戏。
“要被痛扁的是那个女人,不是我。”
“我敢肯定不到十分钟,你的大祸就要临头了。”悼扯扯嘴角,“至于你口中那个要被痛扁的女人嘛——”
门“刷——”的一声被拉开,一只肌肉发达骨骼粗壮古铜色的大手从门内伸了出来,准确无误地揪住靠在门边的阙轫的衣领,一把将他拖进室内,随后,传来一阵摔打哀嚎的声音。
双手环在胸前的悼摇了摇头,嘴里缓缓地吐出两个字:“笨、蛋。”
“这是怎么回事?!”一叠纸张突然从头上摔下来,恰恰砸在那个可怜的人儿的鼻子上,“你解释!”
主编大人!殷茹眼泪汪汪地瞅着刚从外面回来的单大姐,无辜的眼神散发着惨遭蹂躏后的信息:救我!救我!
“该死!你给我解释!”失去耐性的人眼看就要抓狂,一把抓起眼前矮他一个头的女人,让她的眼对上他炽烈的双眸,“解释!”
大屠杀!扫了一圈办公室,确信没有一个人是帮着她的,殷茹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是同事,只不过是在同一个办公室里的人。先不说被吓到角落的某某某,光说害她到现今这种地步的某人吧,在惹出祸来之后,就这样一声不吭、装做没看见似的溜回到她自己的办公室。可恨啊!
“你看谁?”一声怒吼,堆积在电脑桌上的一大叠打印纸震落了下来,啪啦啪啦的响声很忠实地为语言的主人造势。
“没……没看谁……”殷茹抖了一下,清楚地听到耳边响起了骨骼啪啦的声音。奇了,他又没握紧拳头,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这种恐怖?她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
“跟我走!”雷阵雨过后,暴怒情绪的主人大手一收,被抓住衣服的小女人就可怜地被他拖走了。只残留着美人香魂未断时断断断续续的呼救声——“救……救我……”
所有一切,有一人最知如何解释。
“你会被打,完全是因为你找死。”二十七楼的总裁办公室里,有两个人正在对谈。对谈的一人脸上全是青紫,哭丧着脸,只差没有挤出两颗大大的泪珠来以示他的可怜。而另一人呢,正两手环胸,脸上全是幸灾乐祸,“你偷看赫的东西不说,还竟敢大胆地在后面题词乱道一通,这样不知死活的人实在是不值得同情。”连悼笑着点点阙轫的额头,惹来他的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