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赫连酣的眉头略有些皱,瞧了一眼即将过门的媳妇,“还是让竹哥告诉你吧!”
竹哥望着好不容易快成为她夫君的男人,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大小姐说不能告诉他的。”
“可他不走,咱们拜不了堂,也成不了亲。我们可是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的,怎么能因为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就半途而废呢?”
这两个人当他是死人啊?居然当着他的面唧唧呱呱,还没完没了。要不是看在他们知道舫游下落的分上,他非当场搅了他们的婚事不可。
耐下性子,他歪在一旁等着两个人争论的结果。
这一对新人婚也不结了,亲也不成了,当所有观礼的人都是死人似的,蹲在角落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要是我告诉他,大小姐会怪我的。”
“青梅姑娘不是说,若是有个叫临守身的跑来问她在哪里,你就把她的地址告诉那人吗?我们只是说青梅姑娘的所在,又没出卖大小姐。”
逮着这句话,临老九立刻派出后备军出马。临守身莫名其妙被拽了出来,被迫蹲在这对新人中间赔着笑脸问道:“敢问骆大小姐现在何方?”
“不知道……”
“别问舫游在哪儿,问青梅!问青梅现在何处。”临老九也凑了过去,四个人正好打麻将。
临守身遵照主子的指示小心翼翼地追问,竹哥酝酿了半天终于肯招供了:“青庐!青梅在青庐。”
“青庐是什么地方?”临老九只觉得耳熟,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青庐是什么地方。
却见临守身惨白着脸蹲在地上,如石头般一动不动。
临老九忽觉心里不安,推推他,“你怎么不说话?”
“九爷,您还记得斜日女主所嫁的夫君吗?”
“当然记得,他还是舫游的六小叔……”那个叫骆品的六小叔的家碰巧正叫青庐——话哽在喉中,临老九赫然发现自己惹了大祸。
捣捣身旁的临守身,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我最近没得罪斜日女主吧?”
很抱歉,答案好像是……有!
临老九悔啊!
他悔不当初啊!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斜日这个爱记仇的女人;他更悔恨当初什么办法不好想,为了让舫游对他彻底死心,居然想出一个当着朝臣的面向斜日女主求亲的蠢办法。
现在好了吧!人家正牌夫君坐在青庐的门口,一句单飘飘、文绉绉的“青庐不迎临家客”硬是将他挡在了门外。
别说是跟舫游解释,就是见她一眼都难。
倒是青梅和临守身两个人多日不见,凑到一块谈得兴高采烈——
“青梅姑娘,可以问个问题吗?”
青梅点点头,任由他问。吸取大小姐和临家九爷的经验教训,她觉得有什么话,有什么心事还是说开来得好。在他面前,她不想隐瞒什么。
“竹哥是女的,对吧?”
青梅又点点头,他不会才发现吧?难不成竹哥装哥哥,装得那么像?好悲哀哦!
“可她为什么要装成男的?”一装就是好几年,九爷还挨了她不少拳头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还不全因为她们的主子——骆大小姐,“大小姐出门在外一直扮做爷们,要是身边总跟几个丫鬟有点难看,所以竹哥就遵照大小姐的意思穿了男装,反正她穿着男装倒也挺英姿飒爽的。”
“那你为什么没……”他万分期待看到她的男装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