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看!只要不看他的眼睛,那变来变去的绿色,就不能阻止她消灭那种被人照顾好的感觉,她是勇敢的善善,勇敢的善善要照顾小姐姐,她是要照顾人,不是被人照顾的。
只要专心照顾人,日子变得再坏,她都可以不怕!
可是,她的背,暖暖,热昏昏的脑袋瓜子莫名的舒服了,嗯……爷爷会不会说错了?
“啊!”善善死命尖叫。
“别动。”活泼的声音,让人精神振奋,压紧她!路易眼底的绿在翻舞。
“好痛!好痛!可恶的金毛鬼,你走开!啊——”不听爷爷言,吃亏果然在眼前。她的屁屁,痛死人,善善尖叫不停地想撑起身。
“我说了别动,你再动,等会儿针头要是断了,你有得痛了。”眼带笑,他推针的速度慢慢。
她吃这个也吐、吃那个也吐,昏迷了这么多天,营养针,非打不可,虽然说姆拉选这只注射筒的cc数,是有多那么一点,不过,药效真叫人满意,她一活泼,他不满意的偏白肤色,充了血的染上薄薄的粉红,迷人。
路易的警告下完没多久,善善忽然停了尖叫,然后抖着身体,没了挣扎。
注射完,翻转回她的身子,他看见水满的眼,紧咬的唇,被振奋的精神,瞬间被她坚持不哭的小脸摧毁。
这小子,左右着他的情绪。
爱,似乎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简单。随便地哽住呼吸道,或是刺个两刀、挥两鞭,他都能应付自如,之前,他确确实实是应付自如的。
现在,事实生变,爱,很复杂,他需要再深入研究。
她左右着他的情绪,那,他的情绪,左不左右得了她?
脱了鞋,上床,抱着她,覆被,轻揉着她宣称好痛的臀部。
“你病了。”低喃得近似叹息,路易利用声音上的优势,轻易湮灭原本要听她活泼声音的恶劣企图。
推他推不开,善善被迫偎进路易怀里。
打他、踢他、咬他……她真的想揍他,可一张嘴,“针打在手上才对的。”
他是医生,医生给病人打一针,要算哪门子的仇?
可是,好痛耶!忍不住的,善善眼泪掉了一颗。
“小子,你自己看看你的手。”柔低了的语气,很是怜惜。
善善咬咬唇,看清楚了被他举握在眼前的手弯处。
“我病了多久?”怎么都是点点?善善揉皱了小脸,没了泪。
“很久。”也就是说她的手能打的地方早就打完了,点点针痕,历历证明着,他这次下针点的选择多为难。
“可我醒了,你还打?”真的好痛,可看着自己被他还握着在揉的手臂久了,痛在散。
“你连喝水都吐,我该怎么办?”他算计着说出口的每一个字。
“你该、你该……”
“嗯?”蜷在身上的小身子,不再绷着,他眼带笑意地收紧双臂,等着她该什么。
“该、该打一针。”嘟嚷着,善善趴向路易颈侧,累了。
先是跟姆拉抢被子,后又挨上痛死人的一针,干净的身子、干净的被子,干干净净的舒服,叫她病病的身体,才醒没多久又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