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善善离开,非关骄傲,她当然答应的容易,可现在路易是被一只菜鸟催眠……为什么她不一开始就问:“你是不是菜鸟呢?”
“你别瞧不起人,菜鸟照样摆平老鸟!”
现在,能撇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善良小菜鸟吗?
不能!
这回换薇儿拉着善善跑,门一开,离婚协议书塞给呆着的姆拉,薇儿脚都没停一下。
“你要跟我一起走了吗?”善善配合得也跑得飞快。
“不是一起走,是一起跑。”
大宅子就这点坏处,死命地跑上半天,还在宅子里,善善毕竟腿短,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薇儿……薇儿……其实……也没有……没有那么急……”
“路易!”
薇儿作假地惊叫,总算让跑了半天的两个女人,冲出了六尺高的铜铸大门!
天才刚亮,善善一个人跪着,插上鲜花,斟上童老爷爷生前最爱喝的花雕酒,点了香,她叩首三拜。
“爷爷,善善来给您请安了。”
阳光露了脸,正好照着童老爷爷碑上那笑得开心的遗照。
“臭爷爷,有酒喝就笑得那么开心。”插上香后,善善伸了手,掌心贴着墓碑上开心的笑容,“爷爷,善善好想您。”
爷爷肯定也想她,所以她的掌心有阳光暖暖的,一点都不冷,善善开心地把手收回。
“爷爷,善善告诉您,您交代我要照顾好小姐姐,我一定会做到哦,虽然中间有人作怪,不过您放心喝您的酒,等善善拜完您了,马上出发去日本问小姐姐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日本人?您别担心,善善现在懂事好多,总算弄明白您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真正意思,爷爷,姜果然是老的辣,您真厉害,您说这话的真正意思是,国人同我们一样,好东西坏东西都不只一个,是不?”
好几个当然就没一个,她真笨,没早点想通爷爷的语带玄机。
一阵风,把香尖吹得火亮,善善瞧见了。
“不愧是爷爷!您讲话真有学问,善善就在奇怪,哪一国不是都有好人也有坏人吗?哪有人用国籍分好坏人的是不?所以善善想,您也同意,只要小姐姐幸福,我可以叫日本人一声姐夫的是不?”
又起一阵风,把香尖吹得更火更亮,善善瞧得好清楚。
“善善其实也怕误解了您的意思,不然这样子,善善等一分钟,您要不同意,就劈道雷给善善,那善善就明白您不同意小姐姐这事儿,开始计时喽。”善善专心地盯着手心里的古老怀表。
风变得有点大,可天无云,还是蓝亮,雷,无影无息。
等无雷,善善先把老怀表,小心翼翼地装回丝绒袋,收进怀里,然后再次斟满小酒杯。
“爷爷,没打雷耶,那小姐姐的事就这么说定喽!您喝慢点,还有件事,善善要跟您说……”放下酒瓶,挺起身,善善跪得端正,“您到天上去当神仙前,要小姐姐随身保管的银杯,善善得用上了。”
爷爷说,如果她有重大到无法决定的事,要她掷杯问,连三次圣杯,就是赞同,但是,只准问一次,问完后,银杯还是由小姐姐保管,因为,银能躯邪保平安,小姐姐体弱,一定要带着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