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铸的银杯,为她呢……
“爷爷,善善不孝,老让您挂心。”没掉泪,善善抱紧了墓碑,把脸埋在童爷爷的开心遗照里。
风停了,闷得人心头一阵难受。
“善善。”
头顶上的轻轻拍抚,是爷爷的慈祥……咦!不是叫她善善爷爷?紧闭的眼突然张开,善善大动作地回身,扑进来人怀里。
“小姐姐……”真的是恋雪!
两姐妹,抱得紧紧,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姐姐,没有好好照顾过你,你在法国,好吗?”战什么都依她,唯独对善善,不准她过问,两人为此,争执不下,心焦的恋雪,只知道善善在法国。
今天是爷爷的忌日,没想到能碰上善善,一定是爷爷在冥冥中保佑着她们,恋雪又是笑又是泪地再次拥紧了善善。
“你别担心我,我好得很呢!”抹掉又滚下来的眼泪,善善脸一变,狠瞪着一旁正在烧纸钱的武田战,“他对你好吗?你在日本有没有被他逼吃生鱼片?他有没有欺负你低血压,七早八早要你起来做饭?他有没有对你大小声,把你吓得摔跤?他有没有……”
“善善,”偷偷看了冷下脸的武田战一眼,恋雪红着脸蛋小声地打断善善,“他对我很好。”
“比我对你还好?”善善嘟着嘴,不高兴地逼问着不知所措的恋雪,“有比我好吗?”
武田战放下最后一张纸钱,起身对着墓碑鞠躬正礼,反过身,他直视童恋雪,也想知道答案。
“一、一样好。”无措地看见武田战挑了眉,恋雪嗫嚅着声,“战,比较好……”
“什么?”善善凶了脸。
“嗯……嗯……我是说,善善比较……战比较……我是说……是说……”
“别为难她,为了你,她可以弃我而去,满意了吗?”
于公,他必须信守约定,武田家不得插手童善善,是他给鬼医路易的承诺;于私,当他发现胆小的她,可以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准备暗夜离家,他从此寸步不离地紧紧盯着,毫不妥协地亲自实践承诺。
童善善比他重要的事实,试炼着他的黑暗人性,把人打包丢回法国的欲望是如此强烈,无奈的是,再强的欲望,强不过她的一滴泪,到现在,他还是只能紧守着他的女人。
“满意你个头!”听见武田战出声,善善火大地跳离恋雪,冲到他面前,狠狠地就是一脚!
恋雪掩着小嘴惊叫,武田战一脸阴暗地原地不动,善善小脸仰得高高的,满脸只有愤怒没半点怕。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踢了左脚不够,善善又全力补上右脚。
童恋雪吓傻了,掩着嘴呆坐,战要是还上一脚……结果,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了。
“很抱歉,让你担心了。”正式地弯身一鞠躬,武田战没有直起身。
善善不出声地怒瞪着还弯着腰的武田战,可恶的日本人,来这招!
正想无三不成礼地再来一脚,耳朵却收到恋雪小小的抽泣声……忿忿地,很不甘愿地,善善收回第三脚,恨声警告:“过去就算了!我丑话说前头,你再欺负恋雪,我非打得你求爷爷告奶奶不可,听见没有?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