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殷大将军,也一门心思只在他的小师妹身上!”东方灵跟着开口,眼里满是促狭!
“你究竟想要如何?”南宫薰眯起了眼睛,眼神里已是有了戒备!
“没什么,只是随意问问!”东方灵说着起身,“我得把粥送去给那位病重的公子了!”她说着,特别加重语气,说那病重的公子,接着身子轻盈,朝着屋外走去!
南宫薰坐在原地,低眉沉思!
她分明什么都知道,却为何要与自己谈这番话?
秀眉轻蹙,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大脑!
让她不可置信的到吸了口气!
宫门外!
一匹枣红大马,一匹照夜白!
一个白衣胜雪,如出尘仙子!
一个红衣似火,如人间精灵!
两人仗着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大模大样的闯出了皇宫,只朝城门外奔去!
出了城门,白衣胜雪的男子拉了拉缰绳,停了下来!
“小七,我们去哪里?”那人,眉目温润如玉,回头瞧着那红衣人,笑得一派温柔!
“我们往东去芙蓉吧!”红衣人清脆的声音响起,“小七听得六皇兄说过,这天下的美食,有一大半藏在了芙蓉城里,芙蓉城的厨子,比御厨更是厉害呢!”
“好,那我们就去芙蓉城!”白衣人,轻轻一笑,双腿夹紧马肚,那照夜白,便飞也似的朝着前头奔去!
红衣人也不甘落后,疾步跟上!
朝阳升起,金灿灿的光芒,投撒在他们轻快飞奔的身上,拖出长长的轻灵的影子!
轩辕忍才下了早朝,却见太监等在殿外,很是着急!
“圣,圣上!”见着轩辕忍出来,急忙上前,跪地,说话都开始结巴!
“出什么事了?”轩辕忍本就心情不甚好,朝堂上,文武百官只会争闹,却没个能正经出主意的,见着小太监惊慌失措的模样,更是心烦意乱!
“国,国师带着皇太子,逃,逃走了!”小太监一急,更是结结巴巴,可好歹将这话给说完!
轩辕忍眼神一凛,狠狠的瞧了那太监一眼,“什么时候的事?”
“回圣上,圣上一进殿,国,国师他们便走了!”
“为何不阻拦?”
“国,国师有令牌,侍卫不敢,敢拦!”
通行皇宫的令牌,见令牌如见圣上,侍卫哪里有这个胆子阻拦!
“给朕备马!”轩辕忍说着,急急朝着殿外走去!
竟然趁着他早朝,一起开溜!
红颜,你就如此迫不及待要离开我吗?
脸上的怒气极深,纷纷走出大殿的官员,都生生的被骇住,不敢往前!
很快,轩辕忍的座驾,黑旋风,被一路小跑的太监牵着,朝这边跑来!
轩辕忍提步,轻点地面,飞身上门,便朝着宫外奔去!
红颜,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一路疾驰,奔至城外,却哪里还有那两人的踪影!
“来人!”轩辕忍浑身都是煞气,朝着城门口的守卫吼道!
守门的侍卫,见着一身龙袍的天子,忽然出现在这里,皆是一愣,急步上前,跪地恭敬问安!
“圣上万福!”众侍卫,齐齐跪地,喊道!
“国师和太子有没有从这里经过?”他的语气里满是怒气,冷冷的扫视那些人一眼!
“国,国师说,要和太子出门散心!”为首的侍卫长,颤颤巍巍的说道!
北川城!
与芙蓉城的繁华似锦恰恰相反!
靠近连天大漠,北川就算是进了初夏,也难得瞧见花团锦簇,绿意盎然的模样!
城门塑的老高,大漠边界,便是周遭小国,先帝在位时,曾有一次敌军来犯,北川沦陷,差点攻进暗夜城内!
逼退敌人之后,先帝首当其冲便是筑北川城墙!
北川如今固若金汤,城门一关,连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这一日,一路挥军西上的殷家军已是到了北川城外!
骑一匹乌黑骏马,立于众将士之前的,便是那眉眼清俊,分明一个书生打扮的姬无名!
他一身灰白色袍子,清秀的眉微微一蹙,大手一挥,身后的十八铁骑,动作整齐一致,瞬即无声止步!
“左副领!”姬无名清冷的声音响起,左贤不甚乐意的骑马上前!
心里郁卒,明明身边可以差遣的人这么多,偏偏就老是喜欢找他差遣!
他看上去就那么一副劳碌命的样子吗?
他撇了撇嘴,瞧了姬无名一眼,也不说话,实在是懒得理他!
“前去通报守城的人,开城门让我们通过!”姬无名也不在意,只浅浅一笑,递了令牌过去!
“城门紧闭,你让我怎么通报,我又不会飞!”左贤瞧了瞧那浑身金灿灿的令牌,又瞧了瞧前头紧闭的城门,城门关的如此紧,边关战事已是激烈到如此地步了吗?
他眉头紧了紧,主子为何还没赶到北川城?
“姬将军,我来吧!”一直闷不吭声的殷曲,慢腾腾的骑了马上前!
这一路来,殷曲很少说话,一个人独处时,总是心事重重!
郡主失踪,将军失踪,哥哥失踪,让他的心焦躁不堪!
当日助九皇子谋反,是为了救回小郡主,他却不知,他在牢里数日,牢外早已几度变天!
小郡主躲进了皇宫,将军不见踪影,殷离已是赶往边塞!
“是,殷将军,有劳了!”姬无名拱手一举,说道!
左贤见着,吹胡子瞪眼,对自己使来唤去的,对殷曲却是一副讨好的模样,也是个吃软怕硬的家伙!
在他一边的右礼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瞧着城门方向!
殷曲得到姬无名的允许,便朝着北川城的大门走去!
城墙上,北川城三个烫着金边的大字,写的龙飞凤舞,气势不凡!
他深吸了口气,借着马背的力量,足尖轻点,朝着城墙飞去,几步掠过,双脚在那几个烫金大字上借力,翻身上了城墙!
底下的将士瞧着,眼里都满是骄傲!
殷家军,向来都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他们似乎忘了,还没进城,便被引凤帮的人制服的屈辱,忘了刚刚那个吹胡子瞪眼的家伙,就是当初率领引凤帮,将他们困于城外的人!
姬无名无声轻笑,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左贤只怒气冲冲的瞪着那城墙,不就是飞个城墙吗?
右礼才回头,就瞧见一道轻灵的身影,自自己的身边飞身而出,如一只展翅雄鹰,直直朝那城墙掠去!
他的双脚,好似有了吸盘一般,沿着那高耸的城墙,刷刷几步,也跟着飞身而上!
站在了城墙之上,左贤清凉的眼眸,瞧向犹自在底下安静坐着的姬无名,那眼眸里自是一派睥睨天下的模样!
眼眸里波光流转,在余晖照耀下,更是显得少年风流,清秀俊雅!
不知是阳光太过刺眼还是怎的,姬无名眨了眨眼,才瞬间,城墙上那兀自炫耀的少年便已消失不见!
旁边的右礼也是飞身而出!
他略略一顿,却听着后面将士有些焦躁的声音!
“殷将军与左副领不会出什么事吧?”
“怎么也不打招呼的,就忽然消失了?”
“是啊,是啊,要不要上前看看?”
“这么高的墙,你飞的上去吗?”
众将士,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在瞧瞧那高高的城墙,暗自叹气!
也就将军他们这些神人,这么高的城墙,随随便便就上去了!
姬无名清秀的眉,又略略皱起,不是已经持了令牌了吗?
刚刚飞身而上的右礼,脚才落了地,便被利剑挟持!
“不许动,底下身子!”那人,一身清瘦俊秀的模样,手上的剑却十分的沉稳。
他微微皱眉,也不抵抗,当即弯下了身子!
怕是都中了埋伏!
只是,这北川城里的人,怎么会不认识殷家军呢?
莫非情况有变?
他的眉头更是紧了紧,望春楼的消息从来都不会出错,敌军还在边塞大漠,若是攻入北川,那金銮殿上的皇帝,还能如此悠哉!
“进去!”那个清瘦俊秀的男子,低声呵斥,右贤便躬着身子,朝着城墙边上的小门走去!
进到里面,殷曲和左贤老神在在坐在那里,倒是不像被掳,反而像是来做客的一般!
“我以为是姬无名先来呢?”见着右礼进来,左贤怪叫,瞧了殷曲一眼,眼神里分明是咬牙切齿的表情!
“军中怎可以少了一军之首?”殷曲只冷冷譬了他一眼,说道!
“是是是,你们殷家军都是一群无头苍蝇,没了带头的,就跟吃奶的娃离了娘一样!”左贤白他一眼,负气的说道!又输了十两银子给他,这个整天阴着脸的家伙,赌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右礼脖子上被架着刀,见着眼前的两人逍遥自在的喝茶消遣,差点没气得吐血!
“拿开!”他冷冷喝道,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那清瘦俊秀的男子,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惧意!
没想到那男子举着刀的手,却是往前一寸,在右礼白皙的脖子上划过一道浅浅的血丝!
“拿开!”右礼瞧都不瞧那锋利的剑身,只冷冷说道!
长剑没有离开,却反而是向前一步推进,浅浅划破了右礼白皙的脖颈,顿时有鲜血渗出!
一直慵懒闲适的左贤,此刻也是绷紧了神经,一双眼珠子要瞪出来一般的瞪着那男子,却奈何使不出半点力来!
“鼎鼎大名的引凤帮右副使果然是有些胆量!”他手上的刀逼近一步,说出来的话,凉凉的,带着几分调侃!那浓眉大眼的方盘脸,咧嘴一笑!
右贤的眸子一沉,此人究竟是谁?
刚刚进得屋来,还以为是左贤的一场恶作剧,大意了,竟是没有瞧出左贤与那姓殷的,都是着了他的道!
“谁派你来的?”他单刀直入,也不拐弯抹角!
那清瘦俊秀的男子,见着右礼清冷的眼眸,心里有几分讶异,那么重剂量的软骨散,他为何完全的没事!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那人语气也是变得冰冷,长剑往前递去,打算速战速决!
剑斜斜滑过右礼的脖颈,右礼眸子一沉,身子已是退出几丈!
一把剑也配困住自己?
不过是想瞧瞧那闲闲坐着的人,玩什么把戏而已!
却没想到,歪打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