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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前言(2)

我在1998年面临我的“伯纳德·巴鲁克”抉择。当时大多数人被科技板块奇迹般的持续上扬惊呆了,例如思科(Cisco)、北电(Nortel)和JDS Uniphase股价持续上涨,而微软股价则从未跌过。其实,我注意到大多数股票正在下跌。我不再注重股市,而把注意力转回到我的《CRB商品年鉴》和其他资料中,了解商品市场在交易些什么,包括农产品、能源、金属、牲畜市场上的交易,以及交易活跃的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事实表明,这些东西的市值被难以置信地低估了。实际上,一旦你把通货膨胀的因素考虑进来,你就会发现,商品的价格正处在大萧条以来从未有过的低点。可是,在我全力转向商品投资之后不久,美林证券--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经纪公司却宣布即将退出商品投资领域。20世纪70年代,美林从商品投资交易中获得了巨额利润,而现在这项收入只占该公司收入的很小份额。

我不禁喜形于色。的确,如果每个人,包括美林证券那些聪明人,都认为没有哪个美国投资者会想要买入商品的话,那么这正该是开始买入商品的时候--不用说,肯定廉价。更多的证实来自一些搞商品交易的人,他们有的读过我的文章,有的收看过我在电视上关于商品的讨论,这些人开始打来电话邀请我加入他们的商品交易,但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我从职业的交易行当退休已近20年了。除此之外,我正在进行为期3年的驾车环球旅行,我要在旅程中迎接千禧年。在我驾车穿越非洲大陆、西伯利亚和中国时,要我时刻关注涨涨跌跌的各种各样的商品市场,这是不可能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错过只有少数人注意到了的一个新牛市的第一阶段,所以我决定创建一个商品指数基金。多年来的研究表明,最有效、最有利可图的投资途径是“指数基金”,因为它们与主要的指数联系在一起,诸如标准普尔500指数、罗素2 000或1 000指数。无论如何,这些基金都是以一揽子股票为基础来保证达到市场平均水平的,所以要达到市场平均收益水平,你只要购买一只基金就可以了。你投资指数基金,指数基金购买世界500强的股票以构成标准普尔指数,或者购买2 000只小盘股股票或者1 000只成长股股票构成罗素指数,就是这么回事儿。你的投资是不用你操心的。没有一笔笔的股票交易手续费,没有大笔的管理佣金,也不需要你去决策。你的成功依赖于市场平均水平,这比依赖一个天才投资经理要好。标准普尔指数上涨或下跌,你的资金也随之涨跌。有充分的证据显示,这样的平均水平要胜过大多数基金的水平。

确信商品价格将全面上涨,不用再为对商品的投资操心,这正是我要寻找的。我知道4只这样的商品指数,于是开始着手去购买一只我可能获得授权的指数。当时最有名的是CRB期货指数,经营这个指数的人就是出版《CRB商品年鉴》的人--《CRB商品年鉴》可是我认识商品的初级读本。在调查CRB指数的过程中,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指数的17个组成项目被赋予了相同的权重,这意味着原油与橙汁在基金中占有相同的百分比。我不知道对你是不是这样,但对我来说,汽油所起的作用要远比橙汁重要。

一位在《华尔街日报》工作的大学老友拉着我聊道琼斯指数,我改变了话题。“我想获得你的商品指数的授权。”我说。他看着我,好像我在发傻:“我们没有什么商品指数。”当我告知他其实这样一个东西每天都罗列在他报纸的版面上时,他惊呆了--这给了我更多证据,证明投资者对商品投资的漠视,因为就连美国国内领军的商业报纸的编辑都不关心这些。我随即发现道琼斯商品指数至少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就没有修订过。我去拜访了一位在路透社这家国际新闻机构工作的老朋友,路透的指数也搞了很多年,但他也同样不清楚他公司有这种东西。我随即又发现路透商品指数从20世纪30年代以来就没有修订过。

我的下一站是高盛投资公司,该公司1992年建立了自己的商品指数,并一直在推广。我很快便发现了高盛商品指数(GSCI)的主要缺陷--基金65%的权重都分配给了碳氢化合物类商品。虽然石油和其他能源相关产品对世界很重要,但我不认为它们在任何指数中都应当得到近2/3的权重。如果碳氢化合物真的那么重要,你最好赶快买入石油和天然气期货。高盛商品指数是根据价格增长来分配指数的,这意味着指数每过几年就会变得面目全非。在我看来,这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指数。

我从《商业日报》有关商品的指数中挑出信息,这些商品指数已经有些年头了,其中包括混杂有皮革和油脂等平常商品的指数。是的,我们都??皮鞋,我们每年都吹一次生日蜡烛,但如今无论是皮革还是油脂都不在交易所交易,所以给这类物料的标价是有问题的。而大米在交易所交易。世界上有一半的人每天吃米饭,但却还没有哪只现存的指数里包含这种商品。其实,所有的指数都太以美国为中心了。

我断定我要找的那种均衡的、稳定的国际商品指数并不存在,这进一步证明没有人关心商品投资。如此明显地漠视商品这种即将腾飞的资产类别,这让我想起20世纪80年代早期许多人抱有的股票市场已经死去的心态,而当时正是道琼斯指数就要从800点上升到11 000点的前夜。我意识到,如果我要去投资商品,我必须建立自己的指数和基金。于是我就这么去做了。1998年8月1日,基于罗杰斯国际商品指数(RICI)的罗杰斯原材料指数基金开张了,该指数以帮助全球经济运转的一揽子36种商品为基础,对这些原材料价格走势进行有效度量,这些度量并不局限在美国,而是围绕全世界。指数中商品选择及权重分配每年评审一次,次年的权重在每年的12月份分配。迄今为止,这个指数的变化是最小的。(参看附录罗杰斯国际商品指数组成列表。)

1999年1月1日,我开始环球旅行,历时3年,行程24万多公里,驾车穿越了116个国家。在2000年1月1日的千禧年钟声中,我跟我的旅伴--佩奇·派克喜结良缘。很多人问我,当我在遥远的西伯利亚、中国和非洲旅行时,我是如何理财的。当我告诉他们,我有些钱投到了商品指数基金上时,他们吃惊地望着我,一些人还为我的健康和神志担忧。我谈论商品期货美好未来的话音未落,商品市场就跌了。实际上,罗杰斯国际商品指数到1998年年底就跌了11.14%,不过我还算满意。我作过研究,从而让我确信股票牛市已经结束。1991年,60%的美国股票下跌,1999年又是1991年的翻版。商品牛市正在到来。(现在来看,我的指数走跌时,正是商品市场探底的那几周。)

当佩奇和我结束环球旅行时,美国刚经历“9·11”恐怖袭击事件,罗杰斯国际商品指数上涨了80%。(到2004年10月,该指数上涨了190%。)就在我们旅行的时候,互联网泡沫破灭了。人们谈论我很“走运”,躲过了所有的损失,我报之一笑。岁月让我懂得,你任何时候远离群体,群体都会责备你,甚至会斥责你,会说你“太不理性”。不过对一个投资者来说这是件好事:几乎每一次我不随大溜,都能赚很多钱。从某种行为中迷失是发现新行为的途径。我到处宣扬商品投资和中国,每个人都说我疯了。但如果你违反大众的思路却能赚钱,那就不再是疯狂,那只会让你“走运”。

让我们回顾一下早些年,在20世纪70年代早期,天然气和石油的低价已经持续了有些日子。我记得那时我跟一个对冲基金经理共事,他毕业于哈佛商学院,是当时为数不多的出色的对冲基金经理之一。我跟他解释说石油和天然气供应正在萎缩,天然气管道几乎没有储备,而油气价格却非常便宜,他应该买入石油和天然气公司的股票,买入那些只要他能找到的与此相关的股票。但他对我的建议不屑一顾--尽管价格已经开始上涨。

1973年,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油价飙升。阿拉伯国家因美国支持以色列而联合抵制美国。油价涨得更高。我碰见了那个曾共事的对冲基金经理朋友。“你真的很走运。”他说。我惊呆了。在战争爆发和联合抵制之前,我不是已经解释过油气价格会因为供应下降和管道稀缺而上涨吗?我提醒他,石油输出国组织在1960年就成立了,其目的就是要努力提高油价。随后10年,石油输出国组织的石油部长们每年开会,一本正经地抬高油价。但是市场可不管他们,油价依然很低。然而,到了20世纪70年代,供需平衡又回头眷顾石油,油价回升,这其实与石油输出国组织的行为无关。高油价并不受阿以局势的左右,可以作为证明的一点是,不到4个月,阿拉伯国家就放弃了联合抵制行动。沙特人并不需要依靠政治手段从创纪录的高油价中赚大钱--在战争和联合抵制结束后好些年,油价依然居高不下(更让人吃惊的是,高油价甚至持续到供应超过需求的1978年之后)。

我的经验是:把该做的功课做完,一旦意识到供应和需求极不正常,就采取行动,肯定会非常走运。

朋友们,眼下正值这种大好时机!

现在正式的称谓是“路透/CRB期货价格指数”。

1999年,道琼斯公司与美国国际集团(AIG)联合创建了一只修订过的指数--“道琼斯/AIG商品指数”,我发现也存在着大问题。现在,路透社已经与美国商品研究局强强联手,推出了“路透/CRB期货价格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