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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女人· 聪明女人或超级女人(3)

后来,你长大了,发现自己的心竟锻炼得像一台油泵,总能迸发出一次又一次的激情,你还未被爱伤透,坚信尝遍百草才能找到真情。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个“对”的人—Just for you,just for me?太天真了吧,就在你濒临绝望的时候,他仿佛出现了,你用尽全部力量和感情,最后一次井喷,之后,你空了,仿佛踩空一样,从城市的高处直掉下来。OK,就这样,关于爱情的故事结束了,你开始了新的诗篇。

10年,最美丽的10年,你不是什么都没留下吗?那么,有没有什么更安全的呢?是让你在心被抽空之后,仍旧能够站在高处,不至于一无所有的事业支柱呢?还是你聊以自慰,谁也没占谁便宜的安全套呢?

在爱情的战场上,谁爱了便是注定的输家,然而,又有谁赢了呢?你对自己说:爱情危险,我还是工作吧,总有些东西是公平的,你付出就会得到,你爱它就会有回报。每个人都这样想着,成功真的随之而来,让我们现实一点吧,人们说,工作会有很多很多的挑战,很多很多的机会,很多很多的成就感,直到—自我实现?

成功的人总说,我们什么都有了,就是没时间。从这一点看,你们倒很相似,不管你的存折里比他们还少几个0,时间和爱情,就这样被排到了后面。

你瞧,人生就是不能两全,你什么都会有,只是一定不会一起来到。

I Love Me

昨天同事穿了一件从法国买回来的T恤,上面用亮片绣着“I Love Me”。我的好朋友在波特曼露天餐台的春风中,告诉我刚刚结束的伤感的婚姻。陈逸飞先生去世的那个周末,我和胡兵正在中国大饭店加班开会,消息传来,一瞬间我俩面面相觑,人生真的这样短促吗?站在春之红尘中,壮志未酬的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多少次桃花开后人离去,我们告诉自己,没关系,春天来了,生活还会继续。正如宫崎骏说的,“人活着总是在失去着什么—这就是人生的真相”。每一天都有什么不见了,时间正从生命中消失,青春、感情渐行渐远,为什么人生如此无常,我们却觉得充满希望?就为了那个叫做成功的东西吗,还是相信爱情还未消亡?在与自我的斗争中,我们一次次输给了欲望。我们开始自我安慰,开始欣赏右手钻戒的光芒,不过是一颗钻石,戴不戴着爱不都会同样灼目闪亮?什么都能做,又什么都能买的女人,哪里还会奢求别人的爱呢?

然而,没有男人的成功女人,再潇洒的回答也透着失意。于是,《欲望都市》的作者借最受欢迎的角色卡丽之口说:“女人最重要的感情是对自己的感情”。在第二部大热的小说《四个金发女郎》中她写道:“靠着美貌,她们轻易地征服男人,并获得向往的物质享受,但在这个混乱颠倒的欲望世界里,男人足以信赖吗?真实满足的爱情关系真的存在吗?”只有问题,没有答案。

在坎达丝·布什内尔(Candace Bushnell)的笔下,饱受情感煎熬的女性,终于学会把问题全部推到男人那儿去,忙碌自我的女人正好从此放弃了自省。谁的一生都将在心脏停跳时终结,无论伟大与痛苦,都将在那一刻终止,这难道不是自私最好的理由吗?从You love me到I love you,一次次失望,一次次退让,在这个没有了信仰的时代,“我爱我”难道不是我们对爱情绝望后仅存的底线吗?

可是,你愿意只为自己而放弃一片森林吗?你愿意说着“I love me”直到永远吗?自我的世界再大再美也会孤独,我很想告诉你们那个你不太愿意听的真相,爱情,就像世界上所有事一样,没有付出就无法得到。男人,也像女人一样,渴望着同样的爱和关心,既然认同男女平等的事实,就让我们再次把心打开吧!把你的爱给出去,哪怕是以慈善的名义!

Every Thing Can Be More

一位心仪的明星请吃饭,席间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带你来这样的地方,你们这样的女人,都在哪儿吃饭?一位著名的导演好奇地问过我,你们这样的女人,晚上都干什么?更常常被主持人问到,你们这样的女人,都在哪儿买衣服?

你们的新款名包一定不是国内买的吧,每季大牌总会把新衣送上?你们一定有很多秘密地址,要不然怎么穿得总不一样?你们身边该是怎样的男人?如Gay(男同性恋)一样有品位,如设计师一般神秘?还是如男模一样有型,如作家一般风趣?你们一定做SPA(水疗美容、养生)瑜伽,最会保养皮肤,你们一定很有情调,走到哪里都很风光。男人一般都被你们吸引,最后总是改追别人。

每听到这些,我心中总怀着一丝丝的优越和同样多的绝望—“我们这样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呢?

如果你常被人这样追问,吸引女人的目光多过男人,我该恭喜你吗?

该如何给城市中这帮美丽骄傲、聪明能干、优雅独特、个性得不行的女人们下个定义呢?万分聪明的我在不到10秒钟的时间里脱口而出:“Every thing can be more.”

对,“无论什么,都可以更多一点”!这难道不是你我最好的写照吗?鞋跟可以更高一点,鞋子可以更多一点,从珠片到水晶直到包包都开始绣上珠宝,设计师不得不在“more and more”的道路上一路走下去,然而,就算衣橱再多再大,也盛不下你的欲望:fashionable and elegant;stylish and unic(美观大方,时尚新颖),我们也许不像奥纳普·卡莉,没有气吞山河的雄心,却也以滴水穿石的精神,不断地追求下去,除了一天比一天好的品位、一天比一天“毒”特的眼光,还可以有更好一点的事业、再多一点的收入、更大一点的房子、更好一点的男人,噢!天哪,我们贪心吗?这根本算不上贪心的一点点的“more”,确实帮助我们成为好令人羡慕的女人。

因为我们懂得,时尚已经成为这个物质过剩的时代所需要的美德,就像艰苦朴素是物质匮乏时期人民需要的品质一样。对于一个有能力创造生活的女人来讲,“every thing can be more”,虽然会吓跑男人,却是最对得起自己的信念。让我们一起,创造全方位的时尚生活吧!

了不起的『同志们』

在我那未曾消泯、却已少得可怜的好奇心里,一个声音常常问起:“为什么所有伟大的设计师都是同性恋呢?”

在人类历史上的第二次文艺复兴(请原谅我将它用在20世纪50年代后、以时尚为代表的时代背景)中,有一群手拿剪刀、满身羞涩的家伙,跪在女人的膝下,在那窸窣作响的绸缎珠片里,玩弄出了一个世纪的伟大。

在那之前,也许只有在苏格拉底时的希腊,才依稀有过他们的荣光,之后漫长的2 000年里,我们从未知道过他们的名字……直到有一天,在震天动地的音乐中,风云变幻的天幕下,红裙矩阵滚滚袭来,那云蒸霞蔚惊心动魄的霓裳,如云卷云舒,一个词汇诞生了—Fashion:在克里斯汀·迪奥(Christian Dior)剪下42厘米裙子的那一刻,我们开始了另一个伟大的时代。

往后的事情你也很清楚,潇洒如戴着眼镜、书生般斯文俊美的伊夫·圣·罗兰,到英俊逼人明星样的汤姆·福特,泰斗如银白长发的卡尔·拉格斐,到银白短发的乔治·阿玛尼,死去疯狂的詹尼·范思哲(Gianni Versace)和活着疯狂的约翰·加布里诺;害羞的克里斯汀·迪奥和同样害羞的马克·雅各布斯;爱恋过的杜嘉班纳(Dolce & Gabbana)和爱恋着的维果罗夫(Viktor & Rolf),这些了不起的“同志们”,他们让女人的肉体变成魔鬼,让女人的心脏变成女神,让女人获得了自由的灵魂—所有优秀道德品质束缚下的女人,从未像今天拥有这般的魔法:穿上一件衣服吧,而不是脱下它。

于是,这些以往如同巫师般隐于众生的男人们,刹那间成为了女人们的偶像。她们热爱他,她们崇拜他—因为他解放了她们所惧怕的一切,因为,在他的舞台上,所有的华美和放荡、肉欲和刚强,所有的堕落和罪恶、圣洁和梦想,都是那样的光彩而堂皇。

为什么只有他们才会如此才华横溢、长久不衰呢?这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终于在一个深夜,连同另一个问题得到解答:“为什么没有伟大的女艺术家?”

没有道德的制约,人性中的才华才能单一持久地呈现。他们不用担心自己的行为对孩子的影响,没人谴责他们的爱情和性生活的责任,他们是生活在我们道德观念外的隐形族群,既不在男人的规范中,也不在女人的规范中。在两性的真空中,他们自由而轻盈,没有繁殖的压力和责任,生命便呈现出少有的纯洁和天真,爱就是爱、不爱就分开,你可以拿枪杀了我,却没有找上10个律师缠着要赡养费的疯狂和丑恶。

而我们,品质优秀的女人们,一次又一次自然而自愿地放弃了自己的真心:为了妈妈的皱纹、孩子的天真,为了不忠的恐惧、誓言的责任,我们和自由说了声再见。那些心底的热情和才华,爱欲和冲动,慢慢地,慢慢地,被平安是福吞没。或者,你还曾偶然看见过它,在黑暗的电影院,还是在耀眼的T台上……从此后,你只能选择“穿上一件衣服吧,而不是脱下它”。

聪明女人或超级女人

所有需要工作、努力工作和拼命工作着的女人,希望自己看上去是女人中的女人,智慧却如女人中的男人;生活得像女人羡慕的女人,成就却如女人羡慕的男人。

诚如亦舒所言,“真正聪明的女人16岁出道,26岁就收山享受人生去了”。但我们并没有真正见过这样聪明的女人。小时候靠勤学苦练考第一的从来不是我们羡慕的对象,那些不怎么学习还考得特好的家伙才是艳羡的焦点。“聪明”这个词,从来都不是百分百的赞扬,但是那几分狡黠,却怎么都透着令人羡慕的光芒。

那一定是一条我们从未见过的美丽而隐秘的捷径。

她,一定是聪明绝顶,美丽到失去年龄,生活优越从不用为钱而工作;她一定是每天睡到自然醒(这条我第一羡慕),公司却依然飞速运转;她的事业总是先人一步,总有许多男人为之效劳,嫁个有钱人都是浪费,因为自己的才华用都用不了。她只在自己想改变的时候改变,无论好坏,效果总是出人意料的好。

而我们,总是坐黎明的第一班飞机,加班到深夜还觉得不能休息,我们的梦想之路写满了“奋斗”二字,可恶的是,明明有些聪明的办法,我们却好坏不肯用它。一检讨起我们和聪明分手的方式,才发现坏就坏在从小所受的教育。他们总是教导我们1%的聪明加99%的勤奋,他们总是告诉我们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们让我们相信一切应当只依靠自己,不劳而获是可耻的,勤能补拙是???能的。可是,到了一定的年纪,你会忽然地自怜起来,真的自古华山一条路吗?难道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舒舒服服就把事给办好吗?

对不起,我们可能都还没有学会,我们的成功还是100%靠着自己,这样的人生很难算做聪明,至多就是自己聪明自己拼命。有位才华横溢的客户朋友送我一幅字,上面手书四个俊秀的大字—“无愧我心”。我把字挂在办公室里,如果上天不给我足够的聪明,但有这四个字,脑筋少动点身体强壮些,练就成一个SUPERWOMAN(超级女人),这样的一生也算得上圆满了,弄不好还会被人说成自知之明也是智慧呢。

赢家没有第二性

我曾被邀请去做一个商务节目,由于对商务非常感兴趣,而嘉宾又是男性管理者和女性管理者对垒,讨论管理中的优势,因此,我在寒风中兴冲冲赶去,坐在了犹如城堡的聚光灯下。我们讨论什么呢?竟然是女性在管理中应当强势还是温柔,面对困难怎样用女人的方式解决。我该怎么作出观众期待的回答呢?

其实,我参加过的很多女性论坛、淑女课堂里都有这样的问题,一群优秀的女人和比自己更加优秀的女人坐在一起,谈论女人和男人。有必要吗?难道说我是女人,你就会把生意、地位和名誉给我吗?

可是,社会上偏偏就有这个市场,什么女性领导者论坛啦,女性成功之路、用女人的方式去赢啦,这到底是怎样的心态呢?为什么没有男性成功者论坛,用男人的方式成功之类的畅销书呢?莫非女人都承认自己是第二性了,还是对一条并不存在的捷径的投机需求?如果你生得美了,美女领导者优势又算不算另一种性别歧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