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子奕……”如心走出偏堂进入大厅,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君子奕露出深深的笑靥,灿烂了屋外的阳光。
“心儿……”君子奕站起来,伸手拉过如心,柔情蜜意划上眉尖嘴角,与刚才的冷绝判若两人。
“心儿!”不同于君子奕的温柔的叫唤,这声嗓音虽然依旧柔和,但却带着深深的震惊与不住的喜悦。
如心偏过头,面若冠玉,唇染胭脂,眸似灿星,眉细如柳,一身月白泼墨长衫直顺而下,墨黑中心盛开朵朵白梨花,文弱气质,优雅风范,“谦哥哥!”
“心儿!”南宫文谦疾步走过来,想接近如心,却被君子奕一把隔离。
君子奕微眯着眼,眸中绽放着一抹有些危险的光芒,直直地射向南宫文谦,带着警告的意味。接着又皱紧眉,不满地望着如心。
“君子奕,你想做什么?”虽然有些畏惧于君子奕凶狠的视线,但为了心儿,龙潭虎穴他都敢闯。自从心儿不告而别之后,他总日消沉在思念与伤心当中,拽着她留下的最后几行字。直到南宫府出事,南宫家的产业一落千丈,他爹莫名失踪,他才发现,自己的堕落,也让多少人伤心与担心,让多少事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脱轨,若是心儿见他这模样想必也会嘲笑。于是在青影的帮助下,挑起南宫家的重任。可是,南宫家的产业已经支离破碎,只剩一个空壳。
是青影说君子奕的君莫愁银号可以借贷,也许可以帮助南宫家度过危机,所以他才找上的,谁知梧桐姑娘没有二话,倒是君子奕竟然一口回绝不借,半点原因也不给,无奈之下才找上了门。对于生意他是生手,一点知识都没有,但是不能让他爹的心血付诸一炬,他是男子汉大丈夫,必须挑起那个担子。
也许祸兮福之所倚,总算上天有眼让他再次遇上心儿。他魂萦梦牵的心儿,他日思夜想的心儿。
君子奕瞟了南宫文谦一眼,不予置理,转身将如心纳入怀中,酸酸地开口,“谦哥哥?心儿,叫得真好听!”
如心抬起眼眸瞪了君子奕一眼,“把你的醋坛子收起来。我有话要问谦哥哥!”
南宫文谦看到了如心有微微的挣扎,壮起勇气上前拉住了君子奕,“你放开心儿!”
君子奕岂会不知如心对他的心意,只是心底太害怕了而已。他不是对心儿没信心,是对他自己没信心。他总觉得心儿,随时要准备离开。
她像一阵风,只有她愿意停留在哪,而没有谁能擒得住她。
那句谦哥哥让他的心底冒起一股股的不舒坦,相信她是一回事,但是要做到无动于衷,似乎太难。不,不是太难,是根本不可能!但他依旧放开了如心,深深皱着眉,表情有些阴沉,气愤自己的狭隘心胸,无意识猛地一甩手,把正拉扯着他的南宫文谦,甩出数步之远!
南宫文谦本为文弱书生,怎么禁得起君子奕这么一甩,狠狠地撞上了大厅里的柱子。
“谦哥哥!”如心淡然的表情一下崩溃,看着嘴角渗出微微血丝的南宫文谦,慌乱地跑过去。
君子奕眼底闪过一丝歉然,他只是无意识的动作,虽然恼恨南宫恒对心儿的伤害,但他还不至于迁怒于无辜。
“心儿,我没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南宫文谦伸出如青葱般的手,一把握住的如心的柔荑,像是生怕她再一次在他眼前消失。
如心伸手拭去南宫文谦嘴角的血痕,脸上没有表露太多的痕迹。南宫文谦毕竟是她在圣月这茫茫大海里的第一根浮木。那纯净的气质时不时的让她想到小骏。于她,南宫文谦是亲人。
君子奕看着他们两个浓情蜜意的模样,一股心火猛然冒起,虽然是无心的,但毕竟对南宫文谦造成了伤害。偏过头,对跟着如心而来,还愣在一旁的柠檬吩咐道,“柠檬,带南宫公子到厢房休息,再去请个大夫来瞧瞧伤势如何!”
听到吩咐,柠檬才回过神来,“是,少爷!”
如心搀着南宫文谦,一起随柠檬走了进去。君子奕的视线里,只有如心淡漠的脸,那是她生气的掩饰。
君子奕望着他们走下去,有抹受伤的色彩在眼底泛着漩涡。
始终在一旁看着不出声的梧桐轻轻一笑,两个倔强的人,终究要有些磕磕碰碰,“爷,梧桐先去跟老夫人请安,然后直接回君莫愁了。若有什么决定,爷直接给个信函!”
君子奕脸色紧绷着,点点头,梧桐便走了出去。
如心扶着南宫文谦躺下。大夫说并无大碍,调理几天便好,幸好并无大碍。
“心儿,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再消失了!”南宫文谦皱着轻眉,眼神带着股股缱绻的柔意。
“谦哥哥,对于上次的不辞而别,我只能说对不起。但是我也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不知道是种幸福!”南宫文谦想必不知道南宫恒的所作所为,如心也不想告诉他,他无需承受这些。
“心儿不怕,拼尽一切,我也会保护你的!”南宫文谦紧紧地握着如心的手,传递着他的那种坚定。
如心清眸中闪过一丝的感动,掀起朱唇,轻轻笑了,笑得很真诚,“该有更好的姑娘让谦哥哥疼爱的!”
“对了,谦哥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如心在南宫文谦问出话之前截断了刚才的话题,有什么话等他好了之后再说开吧!
听到这话,南宫文谦玉净的脸上浮现丝丝的自责与痛苦,“我爹突然失踪了,南宫家的生意一败涂地,好像是被人故意截断的。我本想向君莫愁借贷来拯救南宫家的生意,可是君子奕不借。我真不孝,我爹失踪了我才发现,原来我对他,对南宫家的一切,一无所知。现在四处寻找我爹,一点头绪也没有。”
如心有些了然了,南宫恒失踪想必与她的报复有关。他若知道了这是她和他爹之间的斗争,能接受得了吗?
“南宫伯伯吉人自有天相,谦哥哥不必太担心了!先把身体养好了,南宫家还得靠你呢!你先喝了药好好休息休息,心儿晚点再来看你!”如心又帮南宫文谦整了整被角,对南宫文谦投以安慰的一笑,转身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