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阳,今夜消施就在本王书房就寝了,你先下去吧。”冥王望向逐渐暗下来的天空,苦涩地笑了笑,“看来,本王在你们兄妹二人心中,真的是个登徒子,不然你们脸上不会出现同样的神情”
“王爷,刚才是属下莽撞了,误会了您,请您恕罪。”杜阳恭敬地跪在地上,再次向冥王请罪。若是冥王没有解说这番话,刚刚在他心中,早已将冥王定了‘死罪’。
“好了,你回去休息,明天随本王一同出府。”冥王扶起杜阳,“通知城慕,让他调好人手,明天的安危全系在他身上了。”
“是,属下跟城慕定为做好万全的准备。”杜阳不解地望着冥王,她不知道消施对冥王说些什么话,但是从冥王此刻的神情上看,他知道冥王没有撒谎骗自己。
夜静;人愈静!
冥王站在榻椅前,静静地望着消施,见他睡得很安稳,便小心翼翼地坐到榻椅上,手,轻轻地拂去她额前的碎发。
“消施,醒醒,我要为你换药了。”冥王轻柔地拍着消施的脸颊,轻声的唤道。
“嗯。”消施不悦的发出一声抗议,随后侧过了身子,继续睡。
“柔儿,何时你才能交心给我呢。”冥王无奈地耸耸肩,掀开被褥,轻柔地脱下她的单衣。
背过身的消施,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动自己,她诧异地张开眸子,背上的一阵凉意,让她打了一个寒战。冥王以为她冷了,赶紧将一个暖炉端了过来,放在床侧,继续替她上药。
他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背脊,那凉凉的、麻麻的感觉,使得消施的脸孔开始发烫,她紧紧地捏紧身侧的被褥,却是不敢动一下。
许久,药,上完了,冥王准备起身,一个不小心,却撞倒了身侧的炉子。
‘呲’炉子倒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王爷,您怎么样了?”火炉的呲呲声,以及冥王轻微的闷哼声,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她赶紧起床,准备去看她的伤势。
“小心火炭。”冥王被消施的反应吓了一条,在她的脚要踩到火炭饿时候,他害怕的转身上前,一脚,硬生生地踩在了那火辣辣的炭火上。
“王爷,您的脚。”
“啊。”
消施看到冥王的脚踩着的火炭,紧张的想将他拉开,却是一个不稳,两人重重地摔在了榻椅上。而冥王也为了保护消施,硬是翻身向下,让她压在自己身上。
一时间,空气像是被凝结住,火炭,发出了呲呲的声响。消施跟冥王,瞪着双眸,寂静地望着彼此。
,女上男下,动作显得异常的暧昧。
“消施,你有没有受伤。”冥王紧紧地抱着消施,温柔的问道。想到她因担心自己而做出的反应,脸上不由地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我……我,那个……”消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脸,更是红到了耳根。
“消施,你好美。”冥王闭上眼眸,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吻消施。
“啊,火烧到你的衣角了。”消施闻道一股浓重的烧焦味,吓得赶紧起身,指着他的衣角,惊恐的喊道。
“搞死的。”冥王赶紧起身,用锦被扑灭了燃起的衣角。
“消施,我没事了,不要担心。”冥王见她一脸的惊恐,怕这点火炭会呛到她喉咙,赶紧用棉被盖住那火红的芯碳。
“你的脚刚才踩到炭火了,真的没……”
“你想做什么?”消施的话还没说完,冥王便打横抱起了自己,吓得她只能紧紧地抓住他的脖子。
“我抱你去寝房休息,若是你再在这里待下去,只怕你的喉咙又该说不出话了。”冥王心疼地望着她,伸手拿起放在案桌边上的披风,紧紧地裹在消施身上。
“我,我没事,自己能走。”消施羞红着脸,将头深深地埋进她的怀里,却是不敢跟他对视。
“来人。”冥王朝守在外面的侍卫喊道,“将书房清理干净。”说完,便抱着消施朝自己的寝房走去。
门外,冥振天望着自己的儿子,无奈地摇摇头,脸上的情绪让人更是摸不透。
清晨,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映入房间的时候,温馨的晨便出现了。
刚过立冬,便下了一场大雪,天气一下子冷下来。枯黄的树叶随着萧萧的寒风,纷纷投身于大地母亲的怀抱。远处的山清瘦了许多,近处的小草枯萎了,树枝好像****的木偶,机械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似在和昨天告别。满目的萧条,满目的枯黄,却是异常的温馨。
消施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了,这一夜,她睡的很安稳,一夜的好梦。
“醒了,梳洗完后,我们就出发。”冥王笑着拧干一块毛巾,递到消施跟前。
消施木讷地望着冥王,迟迟没有接过他手中的毛巾。
“需要我帮你擦脸吗?如果需要,你就点下头,我愿意为你做这些事。”冥王笑着走近她,还真拿起了毛巾,准备为她擦脸了。
“王爷,奴婢自己来就行。”消施困惑地望着冥王,她记得昨夜是被他抱回自己的寝房的,为什么今天醒来,自己会躺在他的床上,那他昨夜又是睡哪的呢?
“消施,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了,我不想你在我面前子贬低身份。”冥王盯着消施,认真地说道:“我不管你接受还是不接受,我都不会放弃你,而且我也要凭自己能力,让你重新接受我。”
“王爷,我……”消施语塞梗咽,寂静地望着冥王。
“好了,大清早不要说这些扫兴事了,你不是想出府?今个,本王带你游览南方城,杜阳跟城慕早在厅外等候了。”冥王拿起一件袍子,将它撑开,等着消施伸手穿上。
“王爷,您不要对我那么好,这一切我自己都会做,而且我也不是您口中的萧柔,我不想您失望。”消施难过地低下头,冥王对她的好,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他那样做无非是为了让自己承认身份。如今,萧柔已死,残留下的只不过是一个被毁容的消施,她不想任何人破坏自己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