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夫人,信是死的,人是活的,王爷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少了双腿呢。”简姬淡淡地笑了起来。
“那你想怎么样?”夏倾缓缓地松了口气,原先的不安也稍稍减轻了些许,她望着简姬的模样,平静地说道:“简姬,为什么要穿着一身黑色,还有你带着如此诡异的帽子,又是在掩饰什么?”
“老夫人,我的事情您就先别管,我先说我的条件,您看着能不能接受。”简姬笑着打开窗户,望着外面黑压压的天空,满意地笑了起来,“我的条件就只有一个,就是让消施从这个世上消失,让我做冥王的妃子?”
“荒唐,简直荒谬之极。”夏倾愤怒地拍着桌子,“消施是轩儿的命根子,我绝对不允许你那么做。”
“老夫人,您先别激动,您听我说。”简姬阴沉的笑了笑,像是料到她会拒绝一样,“消施刚刚受了一剑,而且她的身体也差不都要完了,到时候不需要冥王休了她,她也会离开这个世界,我如今这样说,只是为了帮您的儿子除去相思之痛,难道这样不好吗?”
“你,你说什么?”夏倾诧异地瞪大眼睛。
“老夫人,您好像还不知道吧,消施原本就是恒王的妃子,而您的儿子只不过是在半路上将他的妻子硬是夺了过来,到时候冥王跟恒王之间一定会爆发内战,你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而不阻止吗?”简姬知道夏倾的慈悲性格,而她也料定夏倾为了百姓的安慰,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提议的。可是……
“滚,给我滚出去,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会让你这般狠毒的女人做我的儿媳妇,你给我滚出去。”夏倾气得全身开始颤抖,她指着大门,恨恨的说道。
“哈哈,让我走,老夫人,您不是想看我的模样么,我这就让您看看我的样貌。”简姬嗖的一下,便出现在夏倾的跟前,一双白骨似的手阴冷地插进了她的胸口。
“你……”夏倾惊恐地望着自己的胸口,身体莫名的开始刺痛,她用尽全力想要推开她,可是……
在夏倾还没动手之前,简姬就率先解下了自己的袍子,将自己那非人的模样,清新地呈现在夏倾的眼前。
“老夫人,满意吗?”简姬阴冷地望着已经惊呆地夏倾,满意的点点头,白骨头颅,不断的笑着,那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
“你,你根本就不是人?”夏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她伸手想要抓住简姬的身体,却是怎么也碰不到。
“老夫人,您慢走,奴婢不送您了。”简姬狠狠一推,将夏倾无情地推到在地上,随后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夏倾的身体里的血液,不断地往外淌着,化成一滩血海。
“哈哈,冥轩,这才是一个开始。”说完,简姬便消在了房间。
循声而来的冥振天,在踏进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顿时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陆枫愤怒地望着站在边上同样被吓傻的子蔓,“为什么老夫人会变成这个样子?”
“夫人,夫人……”冥振天双膝一软,绝望地跪倒在地上,一步一步,艰难地向着自己的妻子爬过去,“夫人,是谁害了你,是谁。”
血,不断地从夏倾的身体内流出,冥振天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声音着带着丝丝颤抖声:“夫人,为什么要先走,为什么不等为夫。”他痛苦地嘶吼着,这一切究竟是谁干的。
“城慕,赶紧去通知王爷,让他速速回来。”陆枫转身朝城慕吩咐道,随后想了想,继续说道:“你赶紧带着杜阳一起去找王爷,你们到那也差不多要四个时辰,到时候让杜阳带着消施离开,我想王爷不会希望消施参与其中的。”
“我明白了。”
今夜,杜阳睡的异常地熟,因为城慕在他的饭菜中下了迷魂药,他只希望杜阳能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上路的时候才会有精神。
“杜阳、萧懿,哼。”城慕自嘲地笑了笑,“你我之间是注定不会有任何的结果,我却还要这般强硬地勉强着你。”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杜阳,将他放入事先准备好的马车里,向着冥王所在的位置赶去。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都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王爷呢?”城慕一到山庄,便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急切地询问着守在门口的侍卫。
“城护卫,王爷在里面休息,但是他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打搅。”侍卫恭敬地回答。
“王爷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现在你给我看着马车,杜军师还在里面休息,记住,千万不能惊醒他。”城慕将缰绳递到侍卫手中,着急地跑了进去。
院子内,冥王抱着消施寂静地坐在院中的亭子里,雪,依旧写着,原本贴在桃树上的纸花也被雪水打湿了,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他将一件厚实的外套裹在她瘦小的身上,将暖流全部传到她的身上。
“王爷,出……”
冥王听到城慕那焦急地脚步声,不悦地回头,阴戾的神情更是喝止了她未说完的话。
“王爷,属下有要是要禀告,若非事情太过于重要,属下也不敢前来打搅您跟消施最后的团聚。”城慕恭敬地跪在地上,身体在颤抖,那不安的情绪,弥漫了全身。
“说,什么事?”冥王低头望着怀里的人儿,小心翼翼地将滑落地衣服重新盖回她的身上。
“王爷,老夫人她……她……”
“我娘他怎么了?”听着城慕那顿了有顿的口吻,冥王像是预料到发生什么事了,双拳不由地开始紧握。
“老夫人被人暗杀了,老爷的情绪现在很不稳定,因此属下才斗胆来请您回去。”城慕说完,寂静地望着冥王。
“你说我娘她死了?”冥王像是还没有缓过神,抱着消施的手微微使了些力道。
“嗯。”躺在他怀里的消施不悦地皱起眉头,却是没有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