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轩’依旧是他心里的一根刺。那晚轩对他的宣言,依旧清晰地回荡在耳边。他派人四处去打探,却始终没有得到轩的一点讯息!
“如果真的要我原谅你,除非你放了我,还我自由。”沉默许久,萧柔平静的开口说道,“我跟你注定是无法在一起了,在我们两人之中隔着血海深仇,我可以不报仇,但是却不可能跟灭门仇人生活在一起。”
“你想离开我?”萧柔的话就像一个重锤,狠狠得砸在恒王的心底。他剑眉紧蹙,两手紧紧的握着,额头青筋凸起,阴冷地说道:“除非我死了,否则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身边。”
“恒傲竹,如果你想继续这样嚣张跋扈下去,你得到的永远只会是我的躯体。这里,也永远不会再为你跳动。”萧柔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坚定的说道。
“不为本王跳,就为那个贱男人跳,是不是?”醋意、欲望,顷刻间全部袭上心头,他狠狠地捏住萧柔的双肩,“本王决不允许你们这对奸夫****背着本王逍遥的在一起,本王得不到的东西,也决不允许让那个男人得到,本王一定会亲手毁掉它。”阴鸷的脸色,瞬间出现在了恒王的脸上,那份温柔早已被欲望吞噬,他用力的摇晃着萧柔的身子,直到她抵挡不住那用力地摇晃,身子更是像要飘动起了一般,无力地瘫进了他的怀里……
恒王抱着萧柔回到了恒王府,一时间凡是看到的人,都要惊讶地在一旁呆愣一会,才匆匆的离开。而恒王则是冷冷的将萧柔交到贾南风手里,命他将她关进暗房。没有责备侍卫的失职,也没有去后院揭穿容香跟萧柔的换衣方式,而是闷闷不乐地走进了自己的寝房,反复的想着自己在湖边跟萧柔的那番刺痛的对话。
那晚,黑衣人,轩,跟她的对话有一部分他听到了。她好像真的记不起那个轩究竟是谁了?因为她也反复的问着那个人究竟是谁,可是……
他唯一不解的便是新婚之夜他们在行房之时,萧柔那句“轩,我痛。”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又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会在感到疼痛的时候,第一时间喊出那个男人的名字,而不是自己夫婿的名字?
恒王在决定娶萧柔之前调查过她的过往,根本没有查到她跟哪个男人有染,亦或者是他的手下疏忽了一些资料,没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他越想越觉得头痛,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就是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就算查到了真相,又能怎样,我跟她难道还会有挽回的余地吗?”恒王无奈地走到床沿,坐下!
他一气之下灭了她全家,又在一怒之下毁了她的丫鬟,更在无意之中亲手毁掉了只属于两人的幸福。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他对她霸道而又自私的爱,即使所有的真相都大白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想到这,他捏紧了双拳,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我究竟该怎么做?”恒王惆怅地叹了口气。此刻,他一脸愁容,肃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哀。萧柔被他关进了在暗房,他用残忍的方式不断的折磨着她,将她囚禁在自己的视线中,好似想用这样残暴的方式来告诉她,她这辈子都不能背叛自己。
“王爷,茗苑派人来说,茗初小姐想见您?”王穆之站在门外,恭敬的传达着茗初丫鬟的口讯。
“本王累了,今夜哪也不想去。告诉她,有事明早在说,今夜不许打扰本王。”恒王想了想,继续说道:“如果是急事,你去趟,到时候你斟酌下,若真的很急你就前来告诉本王,若事情并不严重就不要来打扰本王休息。”同时,恒王也喝退了站在门口准备伺候他宽衣的杨芷。
“是,王爷!”王穆之恭敬的回答道。随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两人离去的脚步声。
恒王随手脱下外衣,将衣服扔在了床沿上,却不知道一时力道过小,衣服落在了地上。他俯身去捡自己的外袍,无意间,竟发现了落在床底边的一块玉佩,他捡起那块玲珑剔透的上好玉佩,疑惑地看着它。
他的寝房一直是不允许他/她人进入的,就连打扫也是他自己经手的。平常也只有杨芷进来替自己宽衣,只是她在脱下他的外袍之后便离开了,根本没有留下过,而他也不认为这块价格不菲的玉佩会是杨芷的。
“这玉究竟是谁的?”恒王反复的思索着,审视着它。玉佩的中间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它脚下踩着大片的云彩,傲视着前方,那雄伟的气势就像是要一统天下,而那条龙更有一种控制他人的霸气。
突然,龙的下方的一个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蓦地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蜡烛,借用烛光的亮度来看清那个字。
“轩!”恒王轻声的念出了这个字。
“轩,难道这是那个男人的?”想起新婚之夜萧柔曾经到过自己的房间,那天他动作粗鲁地扯去了她的衣服,难道是在那个时候她不小心掉下的?……
手不由的将那块玉捏进了掌中,他想用力捏碎那块讽刺的玉佩,却不知被玉佩的边沿刮到了手掌,霎时,鲜血一滴一滴地浸湿了玉佩,将玉佩染得鲜红鲜红,而那条龙跟那个轩字,以及龙身上的另一个字清晰的出现在了上面。
手,紧紧的捏着,随后狠狠地将它摔在了地上。
可是,玉却没有碎,但那条被血染红的龙,更是刺痛了他的心……
“轩,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若是让本王知道你是谁,本王定让你生不如死。”恒王再次蹲下身子,拿起那块被血染红的玉。
随后,他看到了刻在龙身上的另一个字。
“冥!”他不由的揣测着,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轩,冥;轩,冥;轩……”
“冥轩!”蓦地,恒王怒喝一声,手掌用力地拍在桌上。可怜的桌子在他的一掌之下,被分成了两半。血,顺着手掌流下,滴在地上,也染红了他白色的袜子。
“该死的,竟然是那个混蛋,难道那晚的黑衣人也是他?”想到这恒王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怪不得他会用那么狂傲的口气跟本王对峙,可是他是怎么跟萧柔认识的?”恒王跟冥王向来是势不两立的,两王为了夺下对方的天下,常常会斗个你死我活,手下的将士也因为在跟彼此战斗的时候,死了无数人。而他们两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休战,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平的生活在自己的领土上。有的只是将对方置于死地,夺取对方拥有的一切,将对方狠狠的踩在自己脚下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