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上哪去?”恒王愤怒地一脚踢开房门,却见行某正准备从窗户逃出去。
“草民,草民叩见恒王。”刚准备从窗户跳下去的行某,没想到会被恒王逮个正着,“草民只是在看窗外的风景,并没想上哪去。”他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害怕地跪在地上,却不敢起身。
今夜,是容香伺候自己的最后一晚,他却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有见到她,却见到了愤怒而来的恒王。其实从容香要他打听萧懿的下落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肯定会遇到这样的事。只是没想到,在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恒王就已经出现了。
“是吗?你知道念懿究竟是什么人吗?”恒王在行某跟前坐下,慢条斯理地问道:“听说你在替她打听萧懿的下落,可有此事?”
“是,只是……”行某有些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行某,你说本王是一刀子痛快解决了你,还是慢慢的折磨你到死呢?”恒王用刀削的头抵住行某的下巴,笑着问道。
“王爷饶命啊,草民什么都没做,草民之前是替念懿去查了萧懿的下落,可是后面的那些事情草民都是骗她的,请王爷明鉴。”行某害怕的不住地颤抖着。额头、背上,早已渗出了冷汗。
“是吗?”
“是的。”行某跪在地上用力地给恒王磕着头,“草民只是很久没有找到像念懿姑娘这样的女人了,很想用这样的方式多留她在自己身边,可是草民又想不到好的理由,只好骗她说在北方找不到念懿的下落,会替她去南方找。其实那是骗人的,我根本没认真的在北方找过萧懿的下来,只知道他是在雪中失踪的,其余的一无所知。”行某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恒王,希望恒王能看在自己坦诚的份上饶了自己,他也查过,念懿根本不是恒王的王妃,因此他才大胆的想要利用她一番,让自己好好的发泄几次。哪知道,恒王竟然亲自找上门了。
“你真是该死。”蓦地,恒王起身俯视着他,看着行某那副嘴脸,他只觉得厌恶极了。随后,在行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竟然转身离开了!
行某望着恒王离去的背影,终于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真的就这样逃过了一劫,殊不知,房内还有另一个人正等着处置他。
“行某,让王爷动手杀了你,只会脏了王爷的剑,对付你这种肮脏的杂碎,根本不需要那么费力。”说完,在行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王穆之便一刀从他的后被刺去,随后刀子一横,竟将他上半身从身体上很好的分开了。行某的一半身体斜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没有一点焦距,而下半身依旧跪在地上,只是被隔开的两处正不断的往外冒着鲜血。
“容香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动的。”王穆之望着他瞪大的眼睛,冷哼一声,“看来死不瞑目真的很适合你。”
“王爷,事情属下已经处理完毕了,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王穆之擦去剑上的血,快速地回到恒王的身边,恭敬的问道。
“回去吧。”恒王的语气里显出了一丝疲惫,“毁了飘香楼,本王说不定会失去很大一部分的财力,就让它多存在一段时间。”夜幕中,主仆两人快速地向着恒王府赶去。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那么简单的解决了行某,若是在之前,他定会将那个害自己心爱之人伤心的男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是,王爷。”王穆之望着恒王那有些孤寂的背影,终究还是咽下了想要说出口的话。
“穆之,去打听下萧懿的下落,这是本王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恒王望着没有月亮的夜,枯涩地笑了笑。后悔,早已晚了,而在他的人生字典中也不存在后悔两个字,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也只剩下弥补了。
夜,黑漆漆的,笼罩在无边黑夜之下的便是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
今夜,容香没有再去飘香楼,她的身边被萧柔寸步不离的守着,任凭她跟刘嬷嬷怎么劝萧柔,她都不肯离开,只是紧紧地抓着容香的手,怕自己一放开,容香就会再次做出傻事一般!
天,暖暖的,阳光照射着大地,将这个充满阴戾的恒王府照的鲜亮鲜亮。
萧柔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赤裸裸地射在她的眼睛上,她不自觉地眯起了双眼,难过的用手遮住了阳光。
屋内的暖炉,已熄灭,桌上早就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早膳。
“王妃,您醒了。”刘嬷嬷一脸慈祥地站在萧柔的身侧,恭敬的伺候她起床。
“刘嬷嬷怎么是你,容香呢?难道。”萧柔紧张地掀开被褥,想要下床去找容香。
“王妃,您别急,容香丫头现在正睡的香呢。王爷吩咐了,从今以后,就由老奴跟容香两人伺候您,现在容香的身体还有些不适,老奴就揽下所有的事,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刘嬷嬷心疼地望着萧柔,伺候她起床、更衣。
刘嬷嬷重重地叹了口气,认真地对萧柔说道:“王妃,老奴真希望您能跟王爷从新合好,老奴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了,但是王爷真的很爱您,因为爱您才会在乎你的一切。若是换成您,您又会怎么做呢?新婚之夜,自己心爱之人竟然背叛了自己,那种伤害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王爷会那么生气,也是因为他爱您,因为爱的深,才不允许有一点瑕疵。”
“刘嬷嬷,我跟他已经回不去了,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即使我们彼此对对方还有着爱意,但也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那些伤害、失去,早已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我现在只想安静的过平淡的生活,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他能放我自由,让我离开。”萧柔别开头,没有去望刘嬷嬷的眼。从她第一次在刘嬷嬷的眼中看到哀伤、听到那句‘王爷其实过的很苦’之后,她就害怕跟刘嬷嬷对视了,她担心自己会被刘嬷嬷看穿,会被察觉出自己对他还有感情存在。
“哎,回不去,回得去,不是嘴上说的,只能看彼此的心。”刘嬷嬷将另一只鞋子穿在萧柔的脚上,扶着她走到桌前,将早膳放在她跟前,“只要彼此有心,难道还有过不去的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