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王爷。”屋里守着的几个侍卫在见到恒王之后,全力行礼下跪。
“王爷,我家小姐死的很冤,如今她已是个疯癫之人,根本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别人的事,希望王爷为小姐做主啊。”芳君早已哭的泣不成声,她望着床上的干尸,内心那仅存的一丝期盼早已消失不见了。她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守在梁莹的身边,为什么要站在院子里,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的主子有危险。
“闭嘴。”恒王烦躁地瞪了芳君一眼,听着她泣不成声的哭诉,他的思绪愈加的凌乱了,“来人,将她带下去,不准她到这里来。”
“不,不要,王爷您不能那么做,奴婢就算是死也不会离开小姐的,王爷……”芳君疯狂的嘶喊着,她不想离开梁莹的房间,但是她根本没有能力反抗,拖着她离开的两个侍卫,牢牢得抓着她,根本不让她有任何机会逃脱。
“贾南风,有什么发现?”恒王寂静地站在梁莹的尸体旁,一手怀胸,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反诉的思索着。
“王爷,这件事有点蹊跷,从尸体的风干情况来看,应该是死了好几个月了,可是又不对那。”贾南风越想越不明白,“先前大伙都见过梁莹小姐,她的身体除了消瘦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异样,现在这一情况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中蛊。”
“中蛊!”
恒王跟贾南风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个答案。
“中蛊?”王穆之不解地盯着梁莹的尸体,“蛊惑之术来自西域,况且恒王府里也没有从西域来的人,难道是。”
“不可能,她应该没有那个能力。”贾南风意味深长的回答了王穆之的疑虑,“当初王爷从西域将她救下的时候,她当时的模样大家都是清楚的,如果她有下蛊害人的本事,绝不会沦落到那种地步。”
在王穆之发现梁莹尸体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萧柔也逐渐的醒了。
“小姐,您醒了,你有觉得那里不舒服吗?”容香担忧地走到她身旁,问道,“您是不是被那景象吓到了?”
萧柔在容香的搀扶下,吃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望了望四周,苦涩地笑了下,刚刚醒来的那一瞬间,她竟然希望他会在自己的身边。
“容香,我想离开恒王府?”萧柔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我不想再看到类似的事情,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们只不过是一介贫民,虽然他现在对我很好,想要弥补自己做过的错事,但是他始终是个暴王,我再在他身边待下去,说不定有一天我也会遭遇跟茗初一样的下场。”
“小姐,您多心了,王爷那么疼惜你,怎么会对你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呢?况且您肚子里还有王爷的骨肉那,他就算在残暴,在凶狠,也不会伤害自己孩子的娘亲的那。”容香安抚着萧柔。若是在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支持萧柔离开,可是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即将出生,若是一走了之,那孩子该怎么办呢?
“对我再好又如何,他始终是我的仇人,我跟他之间永远都隔着一道血海深仇,那么都无辜的冤魂,你让我如何放下?”她知道容香心疼自己,那样说也是为了自己好。可自己心里的那道鸿沟,却是怎么也跨不过去。
“小姐,您这样生活一定会很累的,奴婢心疼您。”泪,不知不觉的从眼角落下,容香难过地望着萧柔,这一切,究竟又是谁的错呢?
萧柔寂静地望着容香,何时她的丫鬟开始变了,开始为恒王说话了。
“小姐,当您昏倒的时候,王爷真的吓坏了,特别是您说出那句话之后,王爷更是痛苦了很久很久,大夫们一个个都不知道改怎么办了,说您的孩子只能选择催生,因为您的情绪很不稳定,若是有个闪失,孩子跟您都会有危险。”容香将大夫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萧柔,“王爷现在还在考虑中,因为他怕万一失败,那他就要永远的失去您了,可见他是多么的疼惜您啊。”
“容香,什么都不要说了,让我安静下,你去拿把匕首过来。”在见到茗初那凄惨的模样时,她就下定决定要离开恒王府,要远离恒王,这辈子不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即使心里对他还有残爱。
“小姐,您要匕首做什么?”容香警惕地望着萧柔,身怕他会做出伤害自己身体的事。
“我想毁掉一些证据。”萧柔回答的很镇定,她掀开棉被,走下床,拉着容香一起坐下:“我想将背上的蝴蝶割去,这是我唯一能躲过恒王的方式,离开了恒王府,我就要一个人去寻找哥哥了,但是我不想残留下任何的踪迹,让恒王查到。”
“小姐,您疯了,若是割掉您背上的蝴蝶,那您怎么跟少爷相认那?少爷跟您唯一相认的信物,就只有您背上的蝴蝶了。”容香不安地望着萧柔,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说道:“小姐,您听奴婢说,王爷是不会再伤害您了,若是您真的想要走,只要跟王爷坦诚,我想王爷不会为难您的,毕竟他是爱您的。”
“恒王的占有欲不是我能想象的,他是不会轻易的让我离开,加上我肚子里还有他孩子,有了这个牵绊,他又怎么能答应呢?”恒王那独断、霸道的爱,她已经领教过了。不问去试着提问,她就能知道答案,去问了,反而会更加阻碍了自己的行动。
“可是,小姐……”
“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如果你真的还把我当主子,就照我说的去做,现在去给我找一把匕首。”萧柔平静的说道,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道:“孩子,希望你能跟娘一起离开这里,若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娘也希望你不要怨恨这个世界的不公,娘这辈子活在仇恨中已经够辛苦了,娘希望您一辈子都是无忧的。”
“小姐,匕首给您。”容香从衣橱里拿出一把匕首,又准备好了包扎的沙发,一起放在萧柔跟前,说道:“这是奴婢以前藏着的,奴婢用它来防身。”
“容香,你帮我割去背上的蝴蝶吧,我没办法看到自己的后背。”萧柔祈求地望着容香,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要求有点过分了,要容香将自己背上的蝴蝶割下,那简直比割她自己身上的肉还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