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婢女被侍卫拖了出去,可是,她依旧不死心,不断的向冥王求饶着,希望冥王能改变主意,饶了自己。
“王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城慕望着冥王阴戾的脸色,不安的问道。
“恒傲竹那混蛋,竟然杀了本王的孩子。”冥王的身体在颤抖,他的前额青筋凸出,听说孩子被恒王杀了,他便肯定那是自己的骨肉,他心痛地说道:“她竟然死了,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本王还没有将她娶进王府?”
“死了?王爷,您指的是恒王妃,萧柔,死了?”城慕不安的猜测着。
从恒王府离开之后,冥王一直都在记挂着萧柔,他也一直派人监视着恒王府的一举一动,想要等孩子出生之后,确认是自己的,再去恒王府大胆要人。而那个时候,他以为在恒王那么疯狂的折磨之后,萧柔一定会受不了,愿意跟自己离开的。可是,现在还没等到自己再次去找她,得到的却是她死去的消息,这要冥王如何承受。
“恒傲竹,我跟你势不两立。”冥王大声地嘶喊着。
“你们刚才说谁死了?”坐在轮椅上的杜阳,在下人的帮助下拉到了冥王的房间,却是在门口听到他们说萧柔已死的消息,他捏紧双拳,不让自己的情绪在这一刻表现出来。
“杜阳,你怎么过来了,晌午时分,你才帮本****划出作战新方案。现在那么晚了,怎么不在房间休息。”冥王见下人推着杜阳过来,不悦地皱皱眉。
“王爷,您不要责怪他们,这是属下想到的一些新策略,想让王爷参谋下,因此才会让下人推着属下过来。”杜阳从轮椅上站起了,有些吃力地走到冥王跟前,将手上的计划递到他手里。
“杜阳,没事的时候还是少走动,在冥王府里不必走来走去,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城慕看着杜阳又从轮椅上站起来,不免有些担心。
“城慕,你跟王爷真的把我当残废了。我最近研究了一种新药材,说不定对我这些旧伤有效果,我现在正在测试。”杜阳淡淡地笑了笑,知道他们都是为自己好。但是听到萧柔两个字时,他不放心,那么久没有回家了,自己的家人不知道过的怎么样,而且在冥王身边那么久了,他都未曾听他们提过自己妹妹的名字。
“不管是测试,还是治疗,本王都不允许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当初从雪地里将你救下的时候,本王就说过,你的才能,你的性命全是本王的,本王决不允许老天将你的性命夺走。”冥王欣赏杜阳的才能,更是羡煞他的头脑,虽然他的身体不便,但是他那超凡的医术,以及过人的智慧,让自己不得不佩服。
“属下没事,王爷多虑了。刚才属下在外面听到王爷的嗥叫声,还有听到你们说谁死了,属下一时好奇,才会想知道。”杜阳的心,不但地抽搐着。因身体的不便,他隐姓埋名的生活在南方已经好几年,心却是时刻惦记着家人,想要知道家里的一切。
“王爷心爱的女人死了。”城慕将冥王遇见萧柔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
杜阳仔细的聆听着,不敢打断城慕的述说。他捏着双拳,平静的双眸着升起了一股怒气。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遭到了那么大的凌辱,还有自己那个未见过面的外甥,竟然就这样夭折了,他决不能原谅他们,那些伤害自己的妹妹的人,他决不能原谅。
“事情就是这样,如今王爷收到飞鸽传书,说萧柔葬身在火海,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什么意思?”听到城慕这样说,杜阳紧握的双拳更是加重了几分力道,那想要杀人的欲望,也在心底酝酿而成。
“信函上说恒王只在火堆里找到一具尸体,那尸体究竟是萧柔的,还是她的丫鬟,无法断定。”冥王苦涩地叹了口气,“当初,若是本王执意将她带走,说不定她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王爷,您爱萧柔吗?”杜阳的声音在颤抖,他看着冥王那心痛的模样,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本王也不确定那是不是爱,从跟她分开之后,本王每晚都会想起她。晚上在跟其他女人在纠缠的时候,本王总会不自觉的将她们当做是她。还有,她背上的那只蝴蝶,本王有时候经常会想,她会不会变成蝴蝶,飞到本王身边呢?”冥王背对着他们,望着无尽的黑夜,苦涩地笑了笑,“就算本王真的爱她又如何,现在她生死未卜,本王到哪里去找她,又该如何补救这段残缺的爱。”
杜阳望着冥王的后背,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了,第一次听到他那么深切的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而那个女人还是别人的妻子。
杜阳讽刺的笑了笑,这一切他不再怨别人,要怪要怨,那也只能说自己无能。到现在为止都没办法治愈自己的身体,也没办法回家去拜祭死去的亲人,现在,他只希望萧柔一切平安。
“王爷,有些事情不是您能控制的,属下先告退了。”杜阳坐回到轮椅上,在下人的帮助下,离开的了冥王的房间……
清晨时分,天气凉凉的,习惯了早睡早起的夏倾,一起床便在庭院里走动了。虽然在这里不如在王府里那么悠闲,但是店小二却是将这里最安、最干净的房间腾出了供她们使用,只因她是冥王的娘亲。
“老夫人,您那么早就起来了,您该多休息才对。”子蔓从消施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夏倾在院子里走动了,便上前搀扶着她坐下。
“子蔓啊,你也不要那么担心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好的很,没你想象中那么软弱。”夏倾看着子蔓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会心地笑了笑,说道:“我的身体现在是越来越好了,杜阳的医术也是越来越精湛了,我的身体在他的医术的调理下,多可以跟你想比了。”
“是啊,杜军师的医术在我们这,估计无人能敌了吧,希望他也能治好消施身上的伤口。”说道消施,子蔓不由地摇摇头,看着她的遭遇,她不免开始担心:“她看上去也不过才二十左右,这么年轻的妇人,不仅被毁容毁貌,失去了甜美的嗓子外,连基本的生育能力都丧失了,只怕她的后半辈子会过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