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跟老爷都是好人,老爷很心疼老夫人的,这次是老夫人说了很久,老爷才答应让她一个人去寺庙还愿的,等你跟我们一起回去之后,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生活。”子蔓说到冥王府里的事情时,脸上总会挂着幸福的笑容,那里有个她所倾慕的男子。
“这里是哪里?”萧柔看着她的衣着打扮,跟自己相差甚远。
“我们现在是在客栈,我们的主子便是威震南方赫赫有名的霸主,冥王,这里的产业全是我们王爷的,以后你到府里自然会见到他,你见到他之后要称他为王爷。”
“南方?冥王?”萧柔疑惑地望着子蔓,没想到自己从山崖滚下后的地方竟然是南方,而那个冥王究竟是谁?为什么这个称谓会那么熟悉?而他的势力明显跟恒王一样。
“消施,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以后你到冥王府最好戴面纱。虽然老夫人不介意你的容貌,可是王爷很忌讳,王爷最见不得的就是丑女人。”子蔓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停顿了很久,毕竟一个‘丑’字一定会打击了消施的尊严。只是她没办法,若是不提醒,只怕到时候她要受到冥王的指责时,便会更加的难堪。
“恩!”消施点点头,她望了眼放在桌上的铜镜,祈求地望着子蔓,希望她能拿铜镜给自己。
“你要铜镜?”子蔓望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眸子,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消施,你听我说,容貌不是衡量一个人关键,重要是人心,只要你心底纯洁,老天不会那么狠心的对你的,虽然上天毁了你的外表,可是你那双灵动的水眸,确实异常的吸引人。”
萧柔不语,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铜镜,她想看看自己的容貌,想要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变成什么样了,如果自己真的被毁容毁貌了,那么他的哥哥还能认出自己吗?
子蔓不忍心再拒绝,无奈地起身走到桌前,将放在桌上的铜镜拿到萧柔跟前,说道“你现在脸上缠着绷带,根本没办法看清自己所受的伤,等你伤口好了,在看吧。”
“帮我拆线。”萧柔吃力地抬起手,抓住子蔓的手,认真的说道。
“消施,你疯了。现在怎么能拆线呢,你脸上的伤口是大夫好不容易才缝合的,若是拆了,只怕伤口会发炎,到时候你的脸,不是……”
“没关系,我想看。”消施扯破喉咙,想要发出声音,却不知道在她越加发力的时候,连带着扯动了脸上的伤口,血丝从白色的纱布里面渗了出来。
“你别急,我帮你拆。”子蔓不忍心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她颤抖着双手,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将消施脸上的绷带拆下。
拆完,子蔓将铜镜放在萧柔跟前,她却不敢睁眼。
纤细的十指,顺着脸颊一寸寸抚上。右手掌心下,已不再细腻。粗糙的疤痕顺着嘴角处蔓延至了前额。她伸出的五指,紧紧用力,眼中的冰凉滑落,使得那掌心下的肌肤,像是灼烧起来一般的疼痛。左手,摸到的却是被荆棘划开的痕迹,一道一道,错综复杂,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一张脸,已经全毁了。睁开双眼,却是看到、一道暗红色的疤痕丑陋的盘踞着,就像是把自己的脸分割成了两半。若是她不说自己的身份,估计这个世上已经没人能认出她是萧柔了,而现在用消施这个身份重新存活下来,也不会有‘危险’。
“毁了!”消施平静的说着,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一点也不觉的可悲,相反她甚至有种释然的感觉。
“消施,不要想了,我帮你重新包扎好。”子蔓从一旁的包袱里重新拿出纱布,替萧柔包扎了起来,“你脸上的伤,还有背部的那个伤口是最严重,只怕这两处的伤疤这辈子都去不掉了。你手掌上的伤口并没有伤及掌胫,以后不会留下后遗症。其他部位基本上都是擦伤,等回王府了,府里的军师,杜阳,一定能帮你去掉那些伤疤的,他的医术一直是我们这最厉害的。”说到杜阳,子蔓的脸上便泛起了一股红晕。
对杜阳她只有崇拜,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况且两人的年龄也相差甚远,自己比他大好几岁,就算有感情,她也只会藏在心底。
“能不能去掉,已经无所谓了。”消施平静的眸光中,已经没有任何波动了。她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养好身体,去寻找自己的哥哥。
“哎,天意弄人啊!”子蔓无奈地看了口气。
冥王府内。
冥王一手拥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婢女,一手不停的在她身上乱摸着,惹得侍女娇声连连。
“王爷,那边的侍卫有飞鸽传书过来。”城慕毫不忌讳地走进了房间,将那封从北方传来的信函,递到冥王的手里。
“王爷,这是什么?”坐在他身上的婢女,娇声娇气的问道。
“想知道?”冥王玩味地捏住她的下巴,笑着说道:“是不是想做冥王府的王妃之位,若是想,那就给本王闭嘴,若是不想,那就给好好的伺候本王,否而,本王将你送去军营。”
“王爷,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这么明显的警告,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知道那之后的结果会是什么了。
冥王懒散地打开那封密函,之前属下传来的书信,说:萧柔即将生产。这次该是给自己报喜吧,冥王突然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
“王爷,您怎么了?”坐在她身上的婢女看着他一脸的笑意,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她顺势趴在了冥王的身上,见他没有拒绝,更是过分的俯身上前,双手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脸埋在进他的颈间。
“滚。”冥王蓦地起身,将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狠狠地摔在地上,信函被他紧紧地捏在手中。
“王爷,您。”婢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冥王的性情会大变,她担心自己会被打入‘冷宫’,不死心地往他身上攀了上去。
“滚。”冥王一角狠狠地踹在她身上,对守在外面的人吼道,“将她拖出去,把她送去军营,贬为军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