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不复返的那些难以忘记的痛,难以忘记的伤啊。
幸亏我记得擎诺是怎么样做家务的,我学着他的样子一点点地洗刷着。
没有热水,冷水刺骨。
好不容易全部弄完了,已经2点了,我刚倒在那种发着霉味的硌人的铁丝小床上没迷糊一会,老板就大声嚷嚷着让我起来干活,给客人做早点。
我不会做,他只得亲力亲为地示范给我看,一边骂骂咧咧,说如果能找到更好的人,他绝对不用我这个干活白痴。
我继续苦笑,强撑着头昏脑胀的身体,学着他的样子去拼命地做。
手被切了很多条口子。
手被烫的起了好几个泡。
脚被我毛手毛脚掉下来的锅砸疼了。
我一声不吭地忍受着人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生的路,只能我一点点地去攀爬。
几天以前,我还是润石和擎诺手里的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饭的时候连筷子都摆在了面前,甚至我洗头洗澡都是润石抱着我,温柔无比地帮我洗。
我站直了身子,往后注视不久之前的往昔,往昔的种种浓情蜜意让我潸然泪下。
人生经历太多太早地堆积,人生的周期也就缩短了。我看着自己的人生,苦涩地笑笑。
我不后悔,看着秀莲那生不如死的模样,我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后悔过,如果时光倒流,我仍然会是一样的做法。
老板的公鸭嗓子又在喊我给客人送粥,一边骂我没有眼色。
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恶狠狠地瞪着我。
早饭时间过了,我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吃点东西了。我累的浑身疲软之极。
老板在里面“啪啪”地扒拉算盘。
繁忙的中午开始了,我没空去想什么,继续手忙脚乱地做东西,上菜,我做的非常陌生,以至于客人不满意地嘟嘟囔囔。
一座客人上的是白酒,旁边那桌客人上的是啤酒,他们喊我添酒,我忙晕了头,把白酒倒在了啤酒杯子里。
客人勃然大怒,掀了桌子。老板跑过来点头哈腰,拼命解释说我是昨天晚上新来的,什么活也不会干。
“李老板,你莫见怪!她就一个小孩子,我看了身份证了,还不到18岁呢!前几天在从国内来纽约,什么都不懂,以前没干过这个!你就别和她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了,你看,我这个小本生意也着实不容易啊!”
那个李老板是一个秃顶的胖子,大腹便便,他歹毒地盯着我,我叫他看的发毛,老板催促我道歉,我小声地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