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絮安静的看着他，乌溜溜的瞳仁如同静止般，抿着唇不语。
墨道在这样的眸光下，安静了下来。
“你叫云絮？”
云絮点点头。
“和她，完全不像。”他轻叹。
“就像，我和他，也完全不像一样。”
云絮不啃声。
他的眸中，慢慢浮出悲悯的光，“丫头，我真不想伤害你。只是。。。”
只是，除了她，他不在意任何人，为了她，他不惜牺牲任何人。
他不是坏人，他只是，无法去爱除她以外的任何人。对除她以外的人而言，他冷酷残忍，心计极深，虽满脸笑容，温柔落寞，却让人打从心底里不寒而栗。
云絮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云絮倔强的抿着唇，杏眼静静的看着他。
“我知道。”
云絮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那声音清冷极了，蓦然间，便打破了这如迷境般的情境与迷雾。
云絮转过头。
灵雾深处，原本没有任何去路的地方，慢慢走出一个人。
是凤芜。
凤芜一步步走着，步子虽缓，却坚定，黑色的长袍上飘荡着血腥之气，手中的长剑，泛出乌黑的光泽，在他身后，两个魔兵的尸体轻轻的倒在地上。
墨道讶然而无声的打量着面色有些苍白得过份的凤芜。
这么快便赶过来，还迅捷到让他根本无从发现，显然凤芜是经了全力的大战的。在身体如此破败的情况下，还以全盛时期的能力来大战，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可以做到如此？
灵雾迷境被打破形成的涡风轻轻刮起他银色的发，半掩住长长的凤眸，更显得其间的眸光迷离深邃，复杂到，无法想像。
与他的神思复杂完全不同，凤芜根本连看他一眼都顾不上，从一开始出现，眸光便只是落在小丫头的身上，他倒提长剑，快步走过来，伸手去扶身边的云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