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我本阆苑一仙草——黛玉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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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宝黛共书的是《会真记》,还是《西厢记》?

《红楼梦》中第二十三回 西厢记妙词通戏语 牡丹亭艳曲警芳心写道“早饭后,宝玉携了一套《会真记》,走到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展开《会真记》,从头细玩。”此段中明明白白写得是《会真记》。文中又写道“林黛玉听了这两句,不觉心动神摇。……又兼方才所见《西厢记》中“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之句,都一时想起来,凑聚在一处。”从中可以看出黛玉所读的却是《西厢记》。本章回题目中也有《西厢记》。宝玉明明看的是《会真记》,但到了黛玉手中偏就成了《西厢记》。那宝黛看的到底是《会真记》,还是《西厢记》呢?

首先从《会真记》及《西厢记》,这两本书说起。《会真记》又名《莺莺传》,元稹所作,是唐代最有影响力的传奇故事之一。写得是张生与崔莺莺的爱情悲剧故事(据我看,爱情何存,不过是写张生的一次艳遇罢,莺莺一生的痛楚罢了)。写道张生“性温茂,美风容,内秉坚孤,非礼不可入”,又“容顺而已,终不能乱。以是年二十三,未尝近女色。”,但见了莺莺后竟”几不自持”、“数日来,行忘止,食忘饱,恐不能逾旦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原人之常理,但为贪恋美色,一已之私,道“若因媒氏而娶,纳采问名,则三数月间,索我于枯鱼之肆矣。尔其谓我何?”借红娘,得成佳梦,张生又始乱终弃。还无耻地说:“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使崔氏子遇合富贵,乘宠娇,不为云,不为雨,为蛟为螭,吾不知其所变化矣。昔殷之辛,周之幽,据百万之国,其势甚厚。然而一女子败之,溃其众,屠其身,至今为天下僇笑。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等数语,说什么大道,大德来为自己始乱终弃的找借口。写文者为了美化张生的形象,又让莺莺潜赋一章于张生,张生回曰:“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之后两人就永绝音讯,张生则到处津津乐道,偏有人听了,又奉承“卓然称异”,张生便将此故事“以传之”。后世学者们(林语堂、鲁迅等)大多认为此书是作者元稹借张生之名叙述自己的亲身经历。

《西厢记》则是元代剧作家王王实甫根据《会真记》的故事改写而成,其文顺应天下人“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意愿,将张生与莺莺写成大团圆结局。至此,西厢成了一段佳话,只到今天还令人传诵。

再说红楼梦,作者安排宝黛读书这一节,昕月度之作者是让他们被文中张生与莺莺的爱情所影响,最终突破封建礼教的樊篱,自由相爱。这是宝黛两人重要的一次心路历程。这本书对宝黛的爱情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若读得悲剧《会真记》,宝黛两人看了,怎么谈笑自若,依两人痴,应该黯然神伤才对呀。两人看的是《西厢记》,才会对美好的爱情产生向往。

其二,文中宝玉以张生自比,“我就是个‘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西厢第一本)”、“是个银样鑞枪头(西厢第四本第二折)”|、还有“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西厢第一本楔子)”等只言片语,都出自元代王实甫的《西厢记》。因此,昕月度之,宝玉所携的《太真记》实是《西厢记》。而至于文中为何写带得的“会真记”,那只有曹老先生自已知道了。昕月妄自度之,这里或是预测宝黛爱情的悲剧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