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我本阆苑一仙草——黛玉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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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幼子早殇4

“老爷,紫风倒要为夫人抱屈了。”

“哦,我竟要听听呢。”

“老爷就是骂我,也要说呢。我们家小姐未出阁时,集千宠万娇于一身。家里老太太疼道,哥哥嫂嫂们捧着,那受过一丁点的委屈。嫁来苏州后,处处以老爷为念,为了家和,为了不使老爷为难,忍气吞声,倒时不时受那卜、菲、娴三人的气。如今倒好,老爷不说因此多疼夫人一点子,反倒教训起夫人来了。老爷你说,我能不为我们夫人抱屈吗?”(紫风)

“幸亏紫风提醒呢,我原错了。这些年,委屈夫人了。如海这厢赔礼了。”父亲说着倒向母亲弯腰拜倒。

“老爷,玉儿看着呢,你……玉儿,你好生将养,娘要走了。你琼玉弟弟的事还等我去料理呢,等有空再来看你。老爷,你也该过去才是呢。众人亲朋好友,还有你那些同僚们,多有致哀,老爷也该去招呼一下才是理儿呀。玉儿,就留给紫丫头照顾吧。”父亲的话及赔礼,令母亲羞不可言,脸上顿时起了朵朵红霞,忙用别话岔开。

“是呀,老爷,您还是去一趟吧。只怕夫人一个人是忙不过来呢。玉姐交给我,您和夫人可有什么不放心的呢?”(紫风)

父亲到底是听了母亲与紫干娘的劝,前去打理琼玉的丧事。

我意欲前往,因病未全愈,父母俱辞。只得与紫干娘相以为伴,她或陪我读书,或听我弹琴,或听她讲母亲在贾府的闻轶事等等。她说最奇妙的莫过于我二舅舅家的二公子,衔玉而生,此一奇也;他一降世众人顿觉异香满室,此二奇也;其玉形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美玉正反两面俱镌有篆文,或为珍言或为谶语,众人莫衷一是,此三奇也。众人皆奇之,家里视为珍宝,遂命名为宝玉。此聪慧与我不相上下,只溺爱过甚,淘气异常,无所不为。

我听后,却不以为然,些宝玉非真宝玉,不过假借美玉之名,欺世惑众而已,何奇之有?想到我梦中的翩翩美公子,和他或有些渊源……只是此念一闪而过,一个是轻灵飘逸的世外仙玉,一个是如些疲懒的纨袴子弟,怎可相题并论?

且说,紫风干娘和我同住暖玉阁,亲自奉汤捧药自不必说,又照管的衣食起居,无微不知,王嫲嬷与雪雁倒清闲了。我并非什么大病,不过旧患而已,再加上紫风干娘的精心照料,不过半月有余,我已然好转。

看看将近腊月,事也渐渐地多了起来,父亲又奉旨入京,母亲更忙了。林府外面的事,因林管家至忠又得力,又着他听命;里面的事,卜、菲、娴是三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是指望不上的。幸好紫云、紫雪、紫灵是伶俐又知事,原是见过些世面的。母亲便命紫云单管林府内日常用度的打理,紫雪便管林府的世情往来间的诸事打理,紫云则负责林府上下众小厮与丫鬟的调用分工。众管事于卯时听命于议事厅,戊时复命于暧玉阁(母亲因白天事繁且杂,便于每晚亲待我睡下才安心离去)。紫风干娘则侍于母亲左右,协理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