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我本阆苑一仙草——黛玉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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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荣升御史2

上节说到,父亲荣升御史,每天应酬不绝。有一日父亲从一同年家回来却径直到我的的凤来仪。不等我抱怨父亲整日家东奔西行,不顾母亲居家之苦,父亲却先给我带来了好消息——我的琴师和西席都找到了。琴师是近日扬州名动一时的幻仙姑。此人是太虚观的女道长,偶弄丝音,太虚观周遭万人空巷听清音……从此盛传幻仙姑的琴曲只应天上有。但此人深居简出,并不染凡尘俗务。因闻我“有凤来栖”之名,亲访御史府衙愿以琴师之。授书的西席是做过知府的贾雨村先生。据父亲的众位同所所述此人生性耿直,不懂为官之道,一时得罪了上司与下属,众口烁金,三人成虎,一本参下,即遭罢官免职之祸。今担风袖月,云游四海,因近日无聊难耐,想着教书以解烦疏闷罢了。因将近年关,林府诸事繁冗,二位师傅也有许多不便之处。因约于灯节后前来授业。我甚喜之,但念母亲之累苦,便微言暗露母亲之辛之劳。父亲渐有感触,我就不再细说。此后,父亲仍有诸多应酬,回来的时间倒越来越早了,此是后话。

父亲走后,我暗自度测,心甚奇之,想我林黛玉苏州出生时的事,苏州若有人知晓并不为奇,但初来扬州不过数日之间,岂会有人知晓?莫非那幻仙姑是世外仙姝恋红尘?还有那个贾雨村先生,曾是名利场中人,却被父亲的众位同年形容成淡泊名利的谦谦君子。如今即两袖清风逍遥四方游,为何不另谋良职,却甘愿来教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不怕辱了他的美名吗?父亲所述种种,我暗自思量,此人不是世外高人,便是禄蠹利鬼……如此度之,好奇之心加上求知之欲,那盼师的心又急切了几分。

父亲因新任扬州御史,今年又是千载难逢的岁交春,隆重热闹自不必往年。因是苏州来的,到了扬州,难免两地的习俗都带了来。天赐洪福的福桔与荔枝盆,吃饭要“挖元宝”、“咬春”交好运,喝茶要喝“元宝茶”等等,煞是有趣。我只不在意,闷闷地,天天算计着何时过灯节。扬州的灯节是江南一带是胜名远扬的,大家都以为我想赶元宵灯节的热闹呢。娘也在百忙中为我准备了兔子灯、仙女灯、走马灯等各色花灯。

春节从腊月二十三送灶王爷开始,终于到元宵节落幕了。师傅们终于要来了,我欣喜难耐。

却不料那个贾师傅遣人前来回道,因临时有事,容缓几日。幸好幻仙姑如约而至,见到她的第一眼,我不禁痴了。但见她高高发髻白纱挽就,白衣翩翩风前舞。水沉为肌冰作骨,香培玉琢难描摹。明眸善睐,神采飞扬,翩若惊鸿,婉如游龙。分明是不食人间烟火、纤尘不染的世外仙姝。另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却无从想起。

她淡然一笑,上下打量我一眼道:“这位就是传闻“有凤来栖”的那位林小姐吧。今日一见,果然不俗,这个琴我教定了。但有一条,我从不收槛内人为徒。琴倒教了,但小姐也不必叫师傅。如若不弃,就叫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