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我本阆苑一仙草——黛玉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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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两小无嫌猜1

“顾盼曦照轻纱窗,

一缕暖意一丝情。

照却青霄玉女心(即降霜仙子青女),

三分秋意二分流。……”

“妹妹,好诗情!只把个曦阳写活了,却不知道妹妹的秋意可消了。”

我因初醒只当是在苏州老家,难免随意了点。刚闲占了几句聊以自娱,不想宝玉表哥早已进来,不等我吟完,他就接了话。我脸一红,就不知所措,鹦哥听到声音进来了,因说道:“姑娘,你醒了,宝二爷一早就来等姑娘。说与姑娘一起向老太太处请安呢。”

说着便吩咐小丫头们端来洗脸水。我从穿衣镜里看见宝玉在一旁只管看我穿衣、梳洗,还不时地帮丫头们打下手,鹦哥则抿嘴偷笑。

“宝玉,你怎么不梳洗,只管在姑娘这里混闹。仔细让太太知道了,倒让我们白受一场气。”

“好姐姐,我原没有混闹,不信你只问妹妹。你就在这里给我梳头,可不好嘛。”

袭人看了看我和鹦哥,我点了点头,她这才罢了。等宝玉让袭人收拾好头发,索性就了我的洗脸水略洗了下,便拉着我的手嚷着要到外祖母那里去。我因新来并不熟悉荣府环境,又无人为伴,宝玉和我一起正好解我后顾之忧,有何不可?到外祖母处,众姐妹早已到了,等请了安。外祖母命人传了早餐,因想着舅母处,尚未问安,我只略吃了点粥,因辞了外祖母。众姐妹与宝玉见了也起身作辞,外祖母笑道:“如今,我的林丫头倒成了香饽饽。也好,你们姐妹几个和和睦睦地,一起学女红,认几个字,也是个伴儿。”

我与众姐妹一一答应。宝玉因插不上话,在一旁急的乱转。众姐妹见了,就笑他猴似的,他越发急了,羞得什么似的钻进外祖母的怀里。又说了会闲话,我们便走了。

一路上,迎春姐姐与惜春妹妹倒不怎么言语,只有探春妹妹和宝玉与我相谈甚欢。因说要先到大舅母处问安,探春妹妹悄悄告诉我大舅母此时恐尚未起呢。我只得罢了,和众位姐妹一起到王氏舅妈处问安。等舅母的丫头金钏通报后,我们一进屋便发现众媳妇婆子围了一屋。链二嫂子凤姐姐也在其中,倒少了她爽朗的笑声,多了几份愁事在眉头。隐隐约约说得是薛氏姨妈家吃官司的事,还有贾雨村云云之类的话。

等问了舅母的好,众姐妹见这里诸事冗杂,不便多扰,都起身告了辞。因说到薛氏姨妈,探春与宝玉说那是二舅母的妹妹,是金陵城内的商贾大户,商铺遍布金陵、京都及周边各地。但不幸的是薛氏姨丈于几年前殁了,现今只有薛氏姨妈并一子一女相依为命。自己也没有了母亲,听了起初大有相惜之情。

自古以来,文人骚客对商人颇有微词,未必全为空穴来风之说,如白乐天的诗中写道“商人重利轻别离”。继而暗想出生在如此商贾大户也不免染些市侩俗气,就算不是利欲熏心,也难免多了几分铜臭味,少了些许墨香卷意与清新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