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想不到空间里哪样适合她现在,她觉得她该先找太医。
她要离开空间。
她要保住孩子,出去。
薜慧下一秒出现在了房间里。
她没有迟疑:“来人。”
她跌在椅子上,整个人痛得缩在一起,血还在流,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闻得薜慧脸更白,想吐,害怕,担心,特别是肚子的痛,她受不了,再想到孩子没了,要小产,她头昏脑胀,慌张急切。
“快来人。”
她再次开口。
晚香一直守在门外,一听到薜慧的声音忙打开门冲了进来,一下子就看到了跌在椅子上面都是血的薜慧,脸色立马一变,变得苍白得很,她扑到薜慧的身上,很是惊慌失措,心里也是:“夫人,你怎么了?”
“夫人,你醒醒。”
“夫人,你怎么了?”
晚香唤了几次才唤醒薜慧,薜慧此时很有陷入昏迷的样子,整个人让人看了害怕,晚香就害怕。
“找——太——医,我的——孩子——还有侯爷——还有——”
薜慧好不容易撑起的力气不足支撑她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就用完了,她什么也不知道的陷入黑暗,昏迷了过去。
昏迷后,眉头依然皱着,一看仍陷在痛苦中。
环抱住身体的手也捂在小腹上,下身还在往下流血。
晚香只觉触目心惊,自家夫人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是小产,可是发生了什么?明明在房里休息,这——她担心害怕惶然,还有心惊,要是自家夫人有什么,她不敢想结果,不敢想以后了,所以夫人不能有事。
晚香忙抱住薜慧,闻着那渐浓的腥味:“来人,太医,找太医,夫人昏迷了,小产了,来人。”
“……”
好在外面就是人,晚香一开口,守在外面因为没得到薜慧命令不敢进来的人忙都担心的奔了进来。
等看清了里面的情形,一个人围过来,脸上都是各色情绪闪过。
“夫人。”
“……”
一个人忙小心的替想薜慧,然后叫太医的叫太医,找大夫的找大夫,而这个时候,夏侯远带着人也到了,一见到这情形,还能不知道出了事,马上沉着脸抓住一个人问了,等得知了薜慧的情形,脸色大变,带着人就冲到薜慧的房间。
等看到躺在床上昏迷过去下身沾着血苍白的薜慧,整个人都不敢相信。
还有着急和担心。
跟着他来的人也是,这些都是薜慧的人。
一个人都不相信。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侯远才醒过神来,走到薜慧床边,看着薜慧:“慧慧。”
只是薜慧哪里能回答他。
夏侯远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薜慧会真的小产,会真有有事,前些天薜慧不舒服,他也是担心的,也是看过的,天天都会过来看,也找了太医和大夫看过,都说过没事,他才放心些。
谁知今天突然就小产了!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夏侯远格外的愤怒,他好不容易又有一个儿子,居然小产了,他一直等着薜慧再为他生一个儿子,他充满了期望,可是结果居然是如此失望,薜慧还这个样子躺在床上,要是薜慧再有一个万一,再有事——
母亲那里还没好!
母亲不能有事,薜慧也不能有事,为什么不能都好好的?
“大夫呢?太医呢?”
夏侯远良久后,脸色难看的大喝。
转身盯着房里的人。
房里的人都不敢多说,跟着夏侯远来的人相视一眼。
“侯爷,大夫奴婢已经找人去了,太医——”晚香刚好从外面进来,一见夏侯远,一听夏侯远的话,忙上前两步道,她刚才就是去外面看大夫来了没有,所以和夏侯远错开了:“太医还要侯爷去请。”
她小心的把话说完,担心触怒夏侯远,这个时候一不注意可能就触怒了。
她们的夫人那样,侯爷随时可能把怒火烧过来。
说不得就没命,虽然她是夫人看重的身边人。
别的下面的人更担心,更小心。
晚香看他们一眼。
一个个恨不得谁都看不见。
大家都是同样的心理。
他们都不想薜慧真有事,不说都是薜慧的人,光侯爷的怒火就承受不住呀。
“马上去请太医。”
夏侯远一听忙对身边的人说。
他身边的人一听,连忙出去。
见状,所有人轻出口气,夏侯远脸色仍不好,幸好他一早就派人去请太医了,慧慧这里,他闭了下眼,片刻才又睁开,他低头仔仔细细的看了薜慧好一会,也不说话,半晌,修长有力的手轻轻的落下,似要抚摸薜慧的脸。
但是没有,他猛的转身,盯紧晚香:“晚香,你是夫人身边亲近的人,之前你一直守在这里?”
他恨声的道。
晚香脸色一变,却不得不开口:“是,侯爷。”
其它人一见,眸光各有变化。
都替晚香担心。
晚约也回来了,和夏侯远一起过来的,站在一边,也担心的看了晚香一眼,不过眸底却划过一抹光。
“哼。”
夏侯远一听,脸色又一沉,扫了四周一眼:“还有谁?”
“奴婢。”“奴婢也是。”“还有奴婢。”“……”
下一刻几个丫鬟也站了出来,站在晚香后面,对着夏侯远低头恭敬小心的道。
“你们,你们。”
夏侯远看着站出来的人,脸色愈发的难看了,一会,他伸出手一个个的提着站出来的人,声音冰冷,夹杂着无尽的怒火:“你们一个个的是怎么当差的,是怎么服侍你们夫人的,你们夫人平时对你们多好,但现在你们怎么回报你们夫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夫人怎么会这样?说!”
“回侯爷的话。”
跪下的人忙开口。
“一个个说,一群没用的东西,一会一人领二十大板,要是你们夫人有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