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弥斯微笑着,目光更加火热。
徐初音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此时托弥斯的形象在她眼中就像浊水中的倒影,每一刻都在不露痕迹地、诡异地变幻。
不知为什么,她现在非常想知道托弥斯到底是不是那个宫女所说的那样。也非常怀疑那个宫女所说的话。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确人托弥斯是心地善良还是心肠毒辣,只要确认他对她没有恶意,愿意送她回埃及就行了。她现在应该已经能确定他对她没有恶意了,那她心里还在纠结什么?
托弥斯见她久久没有说话,微笑一下又开了新的话题。他的笑容很神秘、也很魅惑,就像阴影中的玫瑰花的花瓣微颤:“说起来……我的确对你很多的事情都一无所知。你愿意告诉我你家里的事情么?”
“啊?”徐初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也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疑问:他为什么对她‘家里’的事情如此感兴趣?难道发现了什么?
“看来你很羞赧啊。”托弥斯的笑容渐渐变得放肆起来:“你先告诉我你丈夫的事情吧。他对你好吗?你和他是因为什么结婚的?自己恋爱结婚的?还是父母包办的?除了他你还接触过别的男人吗?”一丝嫉妒正像蛇毒一样在他的目光中蔓延,也使他的言语变得更加放肆。
徐初音应该能看清他的意图了。却偏偏没有看清。因为他提到的那个“丈夫”可是跺一脚地动山摇的埃及法老,关于政治的顾虑和猜疑迷住了她的眼睛。
“为什么不回答我?”托弥斯邪魅地笑着,朝她逼近了一步。
“陛下!”卫兵队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托弥斯脸色微变,低声说了一句:“没想到还有人敢……看来宫里也要清扫了……”
他的脸色陡然变得非常可怕,但转脸看着徐初音时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然而他猛然发现徐初音是一脸的惊疑和厌惧,脸色陡然阴寒下来。
“你……难道知道……”托弥斯的声音陡然变得非常阴冷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