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音没想到他的眼睛那么厉害,惊慌了一阵之后惨然道:“是的。我知道。你是不是逮捕到了一个可疑的宫女?她之前来行刺过我。”
她知道对一个猜疑心重的暴君来说,即使隐瞒自己被他的敌人行刺都是件非常可疑的事情。她有危险了。
然而很奇怪的,她的心里竟有了种莫名的释然和期待,因为谜底就要揭晓了。
“她来行刺你?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她跟你说了什么?”托弥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目光也变得更加犀利。
“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徐初音惨然一笑。
托弥斯的脸陡然扭曲了。他用力地咬了咬牙,嘴唇也在微微颤抖,眼中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狂乱:“你相信她吗?我告诉你,她是……天哪,那不全面……”
徐初音一声也没有吭。
托弥斯僵住了。他渐渐冷静下来,目光也冷到了冰点:“好吧,我也不啰嗦了。要从一般人的角度来,那个宫女说的是真的。但是我并不认为他们说的对。我父亲的确在治理国家的时候有些失误,但他并不是故意那样的,他也想让国家强盛……只是走错了方向……而且就算他不能继续统治国家,但是我不一样……”
托弥斯看到徐初音还是不为所动,陡然激动起来。他扑上来抓住徐初音的肩膀,用力地摇动着,近乎绝望地狂吼:
“难道因为我有一个倒行逆施的父亲我就不能当国王吗?我可以让国家繁荣昌盛的,我保证!你是觉得我不该杀那些家伙吗?我杀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他们不死,我的王位肯定坐不稳!他们也没作什么好事!他们说我父亲是暴君,却跟着我父亲一起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他们不是……”
徐初音感到肩膀都要被他捏断了,忍不住低声呼痛。其实她现在心里也乱地一塌糊涂,不知该如何看待露出真面目的托弥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