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不知什么派别的人士叹了口气道,“好一个哭怒哀悲皆不可,水先辈这回必是气得够呛,看这狂妄人士如何收场。”他坐的离上甄宓不远,字字句句甄宓都听得真真切切。
甄宓也担忧地遥望角落中的具幽一眼,若是她没有猜错,此诗必是出自于他之手。只有他能如此不羁。
水无痕的猜测竟也与甄宓如出一辙,她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优雅站立,款款走于具幽面前,亲自将他叫醒,“具公子,请醒醒!”
具幽此时睡得正香,睁开眼时不免有些迷离之态。他一环四周,看见在座皆是愤然相向,也是不以为然,稍微思忖片刻,从容打理下衣衫,站起向着水无痕就是一抱拳,直步主题而去,“水先辈勿怪,在下不是有意而为之!”其他人士都以为他只是为睡觉之事道歉,唯有知情者知道他是一语双关,还希望水无痕不要计较树上之事。
水无痕倒是没急着回他,只是淡淡问道,“方才公子可有作过一首‘哭怒哀悲皆不可’的诗?”
具幽拂下青丝,让它们随意散在肩头,粲然承认,“在下是不会作诗,方才献丑了!”
随后又解释道,“在下当时困意不止,便随手作下一句“哭怒哀悲皆不可”,既是睡梦中,当然这四种皆不可了!”
哦,原来竟是这样!其他人士互看一看,暗想方才是想多了。
“哦?”水无痕一个上音轻扬出口,“原来公子竟是此意!”后又媚一笑,将目光收回,转投向众人,话确是对向他,“不知公子可愿与我比试一场?”似只是一句戏言,似又有几分真意。
具幽微有些迷茫,“比试?”
水无痕巧笑盈盈,“公子不是叫我原谅你吗?我想过了,若是你赢了我,我就既往不究!”
具幽眼底闪过一抹怪异之色,“那要是输了呢?”
水无痕一阵轻笑,话音在他耳际悄悄展示开来,“当然是不原谅了!”
甄宓看具幽面色一变,脸上明显有挣扎之色,反而没平时那么潇洒。最终他竟别有用意地朝自己这边瞥上一眼,看得她心下不解。
他从容抱拳,微微笑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水无痕云袖一挥,仿佛自己是这山庄的主人,道:“来人,准备!”
一听这话,四下更是激动不已。当年红楼十日的精彩他们已经错过,今日这里竟还有这么场好戏。同时众人也为那具幽默哀,因为他必输。天下与水无痕比过之人,无一能得胜。
这时,俩个丫鬟连忙整理出两张青玉案来,以供两人比试。正在摆棋盘时,具幽忽然道:“且慢。”
水无痕一怔,回身道:“怎么,你要认输了?”
具幽微微一笑,“可是要琴棋书画皆比吗?”
“当然。”
“棋我放弃。”
水无痕一怔,“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