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回城之后很意外的看到了王子珍,分别多日不见,他明显的瘦了。
王子珍就等在武隆城门前,身后跟着大队的亲兵卫队,武隆城大小官员全部整齐的列队在城门前、以梅修为首恭敬的站着,默默的看着这个在公主身边最有权势的“男人”!
“公主,您出去怎么就带这么点人!出了危险怎么办?你们这些侍卫真是该死,为什么不多派些人跟着!”
王子珍左等右等,终于看到燕凌骑着战马带着数名亲卫从河边回来了。激动的王子珍连忙跑了上来,亲自为燕凌牵住了战马,王子珍一动,他身后一百名亲卫立刻跟着上来,行动迅速,场面相当壮观。
以前公主出行千名铁甲军开道,而现在公主的私兵已经有十余万,出行竟然只有这么几个人跟着,王子珍自然意外了。
“王子珍,你怎么来了?别责怪这些亲卫了,是本宫不让那么多人跟着!”燕凌立刻从战马上跳了下来,眼看着王子珍还在冲着自己身边的亲卫瞪眼,燕凌便哈哈笑道。
王子珍不顾自己身上的风尘仆仆,忙着为公主打扫凤袍上的灰尘,一边怨念道:“公主好狠的心,把奴家一扔就是一个多月,可想死奴家了!”
“哈哈,本宫出来风流,哪能拖家带口,自然把你留在城里看家了!”燕凌大笑。
王子珍怨念的看着燕凌,见她比以前清瘦了好多,立刻心疼道:“这些该死的厨子难道没有给公主做好吃的补品吗?!奴家不跟在身边这些厨子就翻了天了!”
王子珍没有跟在公主身边服侍,觉得那些服侍公主的人都不靠谱,怎么想怎么心烦,公主多么宝贝,这些人伺候起来竟然还不上心,没有把公主伺候的白白胖胖的,就是这些人不好。
“好了,以后你就给本宫做厨子吧,我知道你做的饭菜最好吃!”燕凌也有些心疼的看着王子珍,把他留在凤城实在是逼不得已,想来凤城中的事情也够他忙碌的,看他都瘦了。
“公主就知道打趣奴家!”王子珍甩着浮尘,轻轻给燕凌弹掉了身上的灰尘,做幽怨状。
城门前所有的官员就那么傻乎乎的站着、看着,一个个想死的心都有,他们可以看到公主调戏男宠,但是想不到公主跟太监也可以这么暧昧。
“凤城里的事情都交给影子和司马成打理了,公主就放心吧,而且最近昭烈帝的身体很不好,早已经不上朝了,奴家可以留在公主身边好好伺候着!”王子珍搀着公主一边朝城中走着,一边肆无忌惮的说道。
司马成乃是三朝元老,要让他帮忙照看凤城中公主的产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所以王子珍就迫不及待的赶来服侍公主了。
城门前的官员再次侧目,昭烈帝身体不好?快驾崩了吗?公主要做女皇了吗?而且司马成不是当朝丞相吗?也是公主手下?他已经投靠公主了?老丞相火眼金睛定然是不会看错人的,这些人也在算计着自己应该如何向公主表决心。
“陛下的身体要紧吗?”燕凌习惯性的问道。
王子珍瞥了公主一眼,见公主的确实在担心昭烈帝,他心里苦逼的叹了口气,小声道:“还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放心吧,昭烈帝的身体没有大碍的。”
燕凌沉默的点头,不说话了。
王子珍瞧公主似乎不高兴了,便说件高兴的事给公主听,道:“皇甫家的老太君听说皇甫珍活着回来了,身上的病一下子全好了,奴家来之前还见过老太君了呢!老太君的病好了之后小宝便被接回去了,现在奴家可是闲人一个,就专门来伺候公主了。”
这件事情的确让燕凌高兴了一把。燕凌的心情不禁好了许多,问道:“皇甫玉养在凤州的大漠马还有吗?还有,听说皇甫轩出关深入了北疆腹地,有消息了没有?”
“公主惦记的都是这些!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公主留在京城的闵氏兄弟吗?!”王子珍幽怨的说道,大有怨念公主三心二意,不管这些男宠们的死活。
闵青竹被公主狠心的扔进了虎贲营,而闵青枫则是被赶去了幽州,前段时间闵青枫刚回来,王子珍看着他都瘦了一圈,而且也黑了好多,原来是多么标致的人物啊,就这么被当成士兵和斥候用,王子珍都心疼呢!
“那些人我养不了,手下的兵都快养不起了呢!”燕凌开始叫苦。
“公主就知道养兵,您都不知道现在朝中老臣们都巴不得公主可以带着私兵去扬州呢!公主啊,您的私兵太厉害了也不好,遭人惦记啊!”王子珍满脸愁容。
虽然朝中的大臣都不足为惧,但昭烈帝若是一道圣旨下来,让整个荆州参战,那公主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现在公主还不能公开抗旨啊!
“本宫就不怕他们惦记,就怕他们不惦记呢!你给陛下上道折子,就说本宫今日便出动水军攻击南唐!”
燕凌才不怕这些,她的私兵就是要让朝中的那些勋臣们知道,只有勋臣们重视自己私兵了,自己才能大方的在各地征收军饷,而且还可以从昭烈帝那里弄点银两。
燕凌的小金库实在不多了,十余万私兵光靠自己是支撑不下去的,希望朝中那些老臣们在念着自己私兵的时候也能给陛下或者户部提个醒,让他们操心一下自己私兵的军粮。
“散了吧,都散了吧!梅大人,奴家有话跟您说,您一起跟来好不好?”进城之后,王子珍见那些官员都在身后跟着,他挥手像是赶鸭子一样把所有的官员赶开,却唯独将梅修给留了下来。
王子珍跟在公主身边,对待官员不上心早已经成了习惯。燕凌也没有觉得王子珍的做法有什么不妥,而梅修却是刺头的上来就道:“请公主责罚王子珍,他只不过是一个太监,却对朝廷大臣吆五喝六,置我大燕官员于无物,此等歪风必须制止!”
梅修的话相当严厉,且当着王子珍的面说话一点都不讲究,相当于直面斥责了。
“梅大人言重了,王子珍不过是传本宫的命令而已。”燕凌呵呵笑着,跟梅修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