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时候，席凤清都非常强悍，白煜也乐得在她面前，做一个有些过于闲散，没什么魄力，给人稍稍不够精明感觉的皇帝。但……很多事情，他所思考的，却绝对不比席凤清少。可从她说有要见的人来看，就是说……凤儿早就知道了艳如是奸细的事情。
那，又是什么时候……
墨绿色的头突然抬起，想起被抓前晚，白芙给她的书信！当时，凤儿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
是，那时候？
“哼，我以为……还要等上多少日子，你才会出现呢。”席凤清满是讽刺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子。
身上穿的，是麒麓国产的上等丝绸，在宫里住些日子，什么款式代表什么身份，席凤清也大致了解，而她身上穿的那款式……又分明是嫔妃穿的。
艳如手里拿着精致的食盒，看到席凤清略显鄙夷的面容，脸色白了白。
握着食盒的劲道越重，艳如……麒麓国如妃，此刻苍白着一张脸，咬着下唇，有些紧张……有些害怕地问席凤清。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凤清。”
“别叫我的名字……”
艳如有些受伤地抿唇。
席凤清冷冷地看着艳如，毫无温度的笑浮上嘴角，却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看着艳如的眼，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让她透不过气来。
“你不配。”
你不配……你不配……
白煜明显地看到艳如全身晃了一下，差点没站住。
他和艳如接触的极少，远不如和白芙同在凤婷阁的凌霜多，但是……他也知道，凤儿对白芙和凌霜，或者是艳如和馨蓉的情谊……都是同等的。这在楚霸天的事情上，可以充分得到证明，当时为了馨蓉……她差点当场傻了楚霸天的场面，如今白煜回想起来都觉得要冒一身冷汗。
眼下，看着凤儿看陌生人似的对着艳如，不知怎么的……心里觉得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