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欲望之诡案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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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时间真是快,一转眼几天就过去了,可是死者的身份还仍然是个谜,尽管公安局里陆续地收到五名在近期内离家出走的男性失踪者的报告,而且年龄、长相都是比较接近的,可是经过核实,一个也对不上号。范光明又根据死者遇害前曾经喝过酒的情况,就拿着照片,到几个酒店查问,结果也没有访到一位曾经见过死者的服务员。他有些懊丧地返回刑警队,心里烦闷地走进办公室,一下子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这种胶着的状态对案子的侦破工作是十分不利的。可是,也想不出别的线索或者办法。

这时候,突然桌子上的电话响起了震铃声。

“喂,市局刑警队吗?我是横西岭派出所,今天方庄村的方大伯来反映,他的儿子方祥在八月十九日外出后一直没有回来!”

“相貌特征?”

“方祥年龄二十七岁,左边的耳朵口上长着一颗‘拴马桩’。”

“嘿!这样重要的情况你们为什么早没有掌握?”范光明的口气近乎气愤。

“方家就他老头一个人,平常也是很少出门的,这还是有人特意将信儿转告给他的呢!”对于范光明的不满,对方却是很不以为然,潜在意思是“你以为你行呵,你下来干干试试。”的味道。

方庄也位于S市至黑虎岭的公路线上,距离相府路只有几华里,是一个不大的村庄。范光明和洪图找了一下,才跨进一家很破旧的大门,看到一位瘦骨嶙峋的老汉正满面愁云地坐在小木凳子上。

“这两位是市公安局的同志。”一路陪同的治保主任向老汉介绍说。

老汉缓缓地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站起身,一把握住范光明的手:“你说,我的儿子是真的死了吗?”

范光明望着老汉,静静地从手里的夹子中取出一张照片递给老汉让他看。这是他特意冲洗的,能够很清楚地显示出死者左耳朵口边的拴马桩。

老汉双手接过照片,只一瞥便颤声说道:“是他,就是他!”接着就双手一松,嚎啕大哭起来。

范光明他们好不容易才劝住了老人。

老汉断断续续的叙述了方祥失踪前的一些情况。

方老汉只有方祥这根独苗,老伴又去世得早,他怕娶来了后娘委屈了儿子,就既当爹又当娘,含辛茹苦地度着日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方老汉的精心照料下,方祥终于长大了,只是逐渐地养成了好吃懒做的坏毛病。方祥最不喜欢的就是读书,小学都念了八年还是没有考上初中。这事情可急坏了方老汉,于是他就到处打听,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有个退休的教师要办一所私立中学,就下定决心送方祥去继续念书。可是方祥一听,就把嘴一咧:“爹,你要是叫我上学念书,那还不如现在就给我一条绳子!”

“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他要上吊!这可吓住了方老汉。从此以后,方祥就彻底地自由了,整天地东游西逛,游手好闲而悠然自得。可是等到农村推行了责任承包制以后,方祥就不由得犯愁起来了。在过去“吃大锅饭”的时候,虽然生产队有规章制度,工分又金贵,但为人只要是耍点滑头便可以出工不出力,从早上磨到晚上,并不是十分地劳苦,而且,还能够从媳妇、姑娘们的悄悄话里面,或者从小伙子嘴巴冒着白沬的言谈和有时候隐藏的、比喻性的争论中,听到和知道一些闺房秘事及五花八门的故事:知晓了许多的男人,想在洞房中和在洞房以外跟女人干那种事情,有的行有的又不行,有的男人想归想,可是自身又有毛病,就提前完成任务而搞得老婆得不到快乐所以不满,有的男人连这个事情都不懂,有时候搞得女人气得不行而且痛苦不堪。而有的姑娘在出了嫁后还一时半会在新婚之夜适应不了,口里大声喊叫着坏蛋,有适应了的,两三天就借口跟男人吵架、骂阵。

方祥有时实在是烦闷了,就装出个头痛脑热的样子,请个假,跑到附近的饭店里面买个烧饼夹牛肉什么的解解馋。自从实行责任承包制度以后,他再想混,再用磨洋工的方式就不行了,耙、犁、耧、种,割、打、扬、晒,哪道工序你要是不出真力气的话,粮食肯定不会自然而然地自动跑到家里来。再说方老汉的年纪也大了,有些活也确实是干不了。眼看着左邻右舍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虽然爹爹没有说什么,但是从他疲惫的眼神和时常发出的叹息声里,方祥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了。他辗转反侧了一个通宵,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摇醒了方老汉。

“爹,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啥事?”方老汉困乏得很,还有些迷糊。

“我想到外地找个工作干。”

“找工作,就凭你有那么容易?”

“哎呀,你不知道,现在是八十年代了。听说现在大城市里面挣钱可容易了,工厂承包的承包,私人办公司办商店的办商店,卖烧鸡、拉三轮车的都成了万元户。”

“可人家有本钱。”方老汉仍是不冷不热。

“本钱?你不用怕,一来我还年轻,二来我敢冒险,许多的大人物都是靠冒险发迹的。再说了,你就愿意我守着这两间破草房,找不到媳妇打一辈子光棍不成?”

方祥的最后一句话不由得触动了老汉的心……他最大的愿望和心病就是儿子的婚事。几年来,不是央求的媒人借故推辞,就是女方的人一进入了家门就显出了老大的不满意。眼看着儿子将近三十的人了,连个媳妇的影子儿都没有见着,老汉的心里急也没有用。现在儿子主动的说起了想成家立业的事,方老汉心里不由得暗喜。然而,他还是担心,方祥这只从来都没有出过窝的小鸡,要是出去了万一遇到了老鹰该怎么办!不过,看着儿子那似乎信心百倍的样子,他终于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想不到。呜。”方老汉又悲痛起来。

“他走的时候你给了他多少钱?”范光明认为死因很可能是图财害命,所以对此特别地敏感。

“哪里有多的钱,东挤西凑才二十来块钱。”

只是为了二十多元钱就能够害人?范光明不由得皱皱眉头,心里话这怎么可能呢,于是又问:”还有别的吗?”

“别的?对了,还给了他一只玉手镯。那玉手镯是他母亲留下的。我对小贵说,咱家里穷,没有钱,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你,这只玉手镯拿去,若是急用的时候可以卖掉它。”

玉手镯!范光明心中不禁暗喜:有门!

“你儿子走的时候是独自一个人吗?”

“听小贵说他要跟罗林一起去。”

“罗林是什么人?”

“是村里的卫生员。”

回到村里的治安室,治保主任告诉范光明:罗林今年三十五岁,人很聪明,对医术也很钻研,只是爱占些小便宜,药价和注射费什么的都是比别的地方高,但是,这里缺医少药,所以断不了有人求他。

“罗林是和方祥一起走的吗?”

“是的。”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八月二十日下午。”

“他有什么反常现象吗?”

“罗林平时很爱说些笑话,而这一段时间却总是沉着脸,象是有满腹心事似的。听人讲,有一次,他在路上遇到方老汉,老远就走岔道躲开了,好像怕他似的。”

范光明沉思片刻,对洪图说:“我看这个罗林很可疑。立即去搜查他家!”

“搜查?可是咱们没有带搜查证啊!”

“这是特殊情况,要提防夜长梦多呵!”

“那。好吧!”

范光明他们来到罗林的家,而罗林恰好出诊不在家,于是他们请治保主任当见证人,开始了对罗林家的搜查。

这是坐北朝南的旧式农房,中间是客厅,两侧是住人的,紧靠着东山墙是一间厨房。范光明和洪图对三间北屋又进行了仔细认真地搜索,仍然没有发现什么。范光明琢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甘心地又再次来到厨房,把碗架、火道、墙旮旯这些最隐蔽的地方仔细地翻腾了一遍,却仍然什么也没有。但是,他的目光还是巡视着,最后落在一堆煤粉上,便拿起铁锨翻了起来。突然,一团白色的东西随着铁锨飞了出来,就拾起一看:白纸里面包着一只玉镯!

他们就拿着这玉镯去让方老汉辨认,经方老汉辨认,正是他交给儿子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