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欲望之诡案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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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关于这个故事的初衷,并没有设定这么复杂,只是想要表现一个文艺青年的穷途末路。许是某个夜晚从崔健的唱词中得到了什么启示,才滋生了这样的初衷,毕竟在这知识经济带领社会快速发展的今天,作为一个纯文艺者已经没有了多么大的生存空间,更何况是我这样的伪文艺者。当艺术的理念从身体上升到思想之后,便开始了做梦的时代,也不会再去刻意地怎样怎样,就好像是我通常讲的那样,故事有它自己的生命,只能孕育,却不能决定其成长的方向。

那么是从何时开始变复杂的呢?

或许你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从一个简单的花纹画起,只是想得到一片花瓣或者是某个特定的形状,但是随着笔尖的描绘,原本简单的纹路也会变得枝繁叶茂起来。于是,这蓝本,便仅是作为了代表着智慧的蓝本出现,而之后红色的心灵以及黄色的肉体也会继续用不同的姿势、用擅长的方式来描述“蓝色骨头”这个概念。当然现在它们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子我也说不好,或许是单纯的,Z子、夏天以及葵和米香的高中生活,或许是夏天他这么多年来在路上的生活记录,当然也有可能与这蓝本并未发生太大的关联,Z城还是Z城,只是里面生活着的人改变了。

而这些都不那么重要,既然这是蓝本,那么我们就仅谈蓝本。

或许作为一本推理小说这并不那么契合,只是为了故事的流畅性而添加进去的悬念,没有多么高深莫测的推理手法与心理描写,所以想要作为侦探而介入到故事之中的你千万要小心,这是一场大的阴谋,切勿对号入座。

从一个预留的入口走进Z城,那些高大的建筑物把低矮的民房包装得严严实实,而那些四通八达的小巷,却往往通向一个又一个的死路。这个故事仅有的魅力似乎也只能在于此,大段的内心独白来自对于外部世界的不安全感与恐慌,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来确认自我的存在。在故事里,这样的叙事方法如果不显拖沓的话,那么一定能将小说的脉络用最清晰的形式展现出来。可能,我只是说可能,在剧情方面,一直都不是我所擅长的。我可以很简单地放逐一个人物去死,可是死的方式却很难准确地描述出来,以至于在蓝本的前几个章节里一直无法对开篇的悬念进行实质性的分析,一时也找不到好的理由来为自己辩解。

这是一场需要发挥想象力的阴谋,如果可以分享,请与他人交换各自手中解开谜题的钥匙,或许会对这Z城有新的发现。每个人眼中都有不同的蓝。

嘘,他睡在梦中Z仔死了。

对,死了。

江山现在满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赶快摆脱这虚无的黑夜,找到一家旅店,最好能有火炉与书桌,这样江山就能静下来好好讲述有关他的故事,那些真切地存在于江山的身边,而现在却倏地被抽离开,久久萦绕江山身旁的往事。这种感觉强烈地压迫着江山,裹紧,再裹紧。甚至没有一个现成的词语来形容江山现在的感受,有些悲痛,那是与Z仔长久以往的熟知,混杂着些惊慌,在江山所熟知的Z仔身上,丝毫也察觉不出他会早逝的可能;更多的,是迫切想要知晓是什么导致他会这样渴望离去。这些情绪像夜晚一样降临在江山身边,不同的是,它很急促,让江山防不胜防,就像二十年前(大概,时间拖得久了容易被遗忘)Z仔忽然出现在江山的生命里一样。

你可以想象到这些,一个自己所熟识的人在一个电话之后就烟消云散掉的错乱感。几个小时前章倚打电话告诉江山这个消息的时候,江山正一个人闲适于两座城市之间的路径之上,江山很后悔为什么车子不能再跑快一些,或是江山根本就没有离开昨晚抵达的Z城……江山出生与成长、被它所抛在身后,也不断被江山告别的城市。江山总是在生活的版图上画圈,一座城到另一座城,如此往返而没有流连。

夜空在车窗外面飞速后退,江山已经把车子弄到了160公里/小时上下。这辆跟随江山5年之久的车子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瑟瑟发抖,是寒冷,还是惊恐?或许Z仔在最后的那一瞬间被放大了瞳孔,从中流出浓郁的恐惧,又或许不是,这些画面不断重复就像是地方电视台里的广告……不厌其烦地轮播,直到填满你的每一条神经,而Z仔也在江山的脑海中繁衍成了麦田,粒粒饱满,在这冬季大肆吸着阳光和泥土深处埋藏的水与营养。他深深地扎根。

是时候收割了。

江山打开车载CD机,放上一些金属的声音,这是Z仔要江山装上的,从西藏回来之后他就这样对江山说,哦,对,就是这样的表情,他说:“纳木错那样的夜晚还真是难以形容的孤独。”然后接着又说,“装一台车载CD吧,通过音乐,可以让你更好地深入到自己的骨头里面看个究竟。”江山对音乐并不是很感兴趣,特别是他所中意的这些嘈杂声,比起它们,江山更愿意去听些靡靡之音,至多也就是贝多芬那撕破灵魂伪装的音符。江山不觉得他们俩之间有着多少的相像,江山好动,他喜静,从小到大一直如此。当然也不乏被江山强拖着去旅行的例子,最远的,嗯,就是两年前江山去了西藏,就是驾着这辆车子。那时候它还崭新得很,引擎声也不似现在这么嘶哑,只是出了点儿小问题,导致江山在接近纳木错的公路边上停留了一晚。想一想江山都在人生这条大路上越开越远,最后老得不能自已,只有Z仔,只有他把自己留在了最美好的年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