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策划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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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一次提款三百万

早上七点半,特意戴上了一副墨镜的司马文骞,把被自己用黑纱布蒙住了双眼、并且用布带儿连身下的那床军被一起捆绑住的程远之大夫摇醒了。她那位当董事长的弟弟程东之,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可是,司马文骞想让自己的俘虏再多睡一会儿,根本就没有去接。司马文骞把一瓶矿泉水用戴了白手套的手将瓶盖给拧松了,用四川方言告诉程远之大夫,自己是劫匪,昨天晚上绑架了她,并给她打了一支强力催眠剂。

程远之表现的相当镇静,她首先问清楚了绑架自己的动机,然后提出要与弟弟程东之联络,并要求司马文骞将眼睛上的黑纱布解下来。

司马文骞拒绝了她的第二项要求,虽然司马文骞并没有见过程远之医生,但是他仍然不希望被程远之看清自己,他知道医生描述起人的形象来,会相当得精确。同时,司马文骞也想给顺便警方加强一点障碍,如果他们报警,警察们一定会因为这个细节,从而首先从认识程远之医师的人群中进行排查。司马文骞用娴熟的四川方言对程远之说:“程医生莫惊慌!我们只是求财,财至人安,不会太为难程医生的!请你放心!并请你尽量配合一下!”态度十分文雅。

程远之无奈,喝了一口水,用仅仅被松开至小臂的左手,接过了司马文雅用戴了手套的手,递过来的已经拨通的手机,手机里马上传来程东之因焦急变得沙哑的喊声。

“东之!我是被人绑架了!没有受伤!不知道呆在什么地方!眼睛给他们蒙住了!人也被他们绑在被子上!你去想办法吧!”程远之刚刚说到这,手机马上被司马文骞抢回去了。趁着司马文骞夺电话的机会,程远之竟一把扯下了蒙在自己眼睛上的黑纱布!

司马文骞立刻转过身去,迅速地把脸背向了程远之,说出了一句非常标准的普通话:“对不起小姐!你犯规了!”然后,马上用昨晚给程远之大夫洗过脸的那条白毛巾,蒙在程远之的脸上,迅速地把程远之的手臂又塞进布带儿底下并且捆好。司马文骞没有再度蒙上程远之的双眼,而是用白毛巾整齐地盖住了程远之的脸。司马文骞继续用四川方言对程远之说:“程医生!你要学会配合哟!没得人想伤害你!但你可不要逼人动手哟!”

虽然司马文骞只被她看了一眼,虽然司马文骞脸上带了墨镜,但是,程远之还是可以断定,这个人,她从来就没见过!

司马文骞用四川话继续与程东之谈判,他严厉警告程东之,必须立即按昨天晚上讲好的方式付款,一切都没得商量!但由于是当着程远之的面,司马文骞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使用污言秽语。

对方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并且再三再四地要求,必须无条件地绝对保证程远之的人身安全!司马文骞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成语:“君子一诺千金重!”

司马文骞没有料到,一生之中使用过无数次成语的他,在龙潭山大峡谷中说出的这句成语,会使他成为被鹏海市警方在半个中国通缉他的契机!

老练的司马文骞走出了帐篷外,拨通了一家银行的电话,他礼貌地用四川方言通知银行,下午三点整,他将一次性提取现金三百万元,款将在今天中午左右打进来,请银行方面准备好现金。

然后,司马文骞又钻进帐篷里,他先打开帐篷的门为程远之大夫通了通风,又礼貌地问程远之大夫需不需要吃点早餐,他准备了牛奶和面包。程远之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有去搭理他。

司马文骞要求程远之再度配合,他说他还得再给她打上一针催眠剂,而且要将剂量加大一倍。

程远之问:“你给我打什么药?”

司马文骞回答:“浓度为千分之五的‘盐酸氯丙嗪’,肌肉注射,昨晚五毫克,今天得给你打十毫克!”

程远之说:“你这个劫匪,对医学还挺内行的嘛?学过医吗?”

司马文骞没敢再做回答,他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他强迫程远之配合,程远之闭上眼睛,任其宰割了!司马文骞首先再度用双手绷直黑纱布,从程远之脸上铺着的白毛巾下拉过去,将程远之的双眼蒙好,然后,将程远之腰部的布带放松,解开程远之西裤好扣子,一只手掀其后背、一只手搬其大腿,将程远之的身体侧过来,轻轻地把程远之的裤子往下褪了褪,然后,取下手套,先用医用酒精倒出点来,洗了洗手,又取出两只棉签儿来,在程远之的臀部上方认真地擦了擦,然后,果断地将注射器的针头斜着剌了进去,慢慢地推完了药,又取出一支棉签儿沾上酒精,在昨晚的针孔上擦拭了一下。

程远之大夫发现,司马文骞动作文雅轻柔,而且相当专业,比如,使用棉签儿,他从上往下,只擦一遍,换一支棉签儿再擦,这绝对是受过训练的,一般人往往是跟擦桌子似地来回抹儿;进针的时候,他左手拇指和无名指先将皮肤崩紧,右手手掌一磕儿,针头进的位置、角度、深度都恰到好处;推药的迅速不快不慢,一边儿推药,一边儿还用左手轻轻按摩她的臀部,出针也很利索;更绝的是,这家伙居然还记着给昨天的针孔消一下毒!程远之判断,这个劫匪是个知识分子。

中午十二点,司马文骞在确定程远之绝对是真的睡着了以后,摘下程远之脸上的眼罩儿,将捆绑她的布带儿弄得松了一点。然后飞快地开车下山,他先在郊外一个银联提款机上查了一下,三百万元钱如数到帐,他乐了一下,马上返回汽车,换了一身平时常穿的衣服,迅速回家,冲头洗澡、剃须刮面,特意穿上一套名贵的西装,还佩戴了一只平常司马文骞很少去戴的十分显赫的白金钻戒,提着一只高级密码皮箱,把车停在他所预约的银行附近的酒店旁,昂首阔步地走进了银行。

“你好!小姐!我叫林辞君,我事先打过电话约好了的,我来提款!提取现金三百万元!你帮我扔到箱子里!我不数了!”然后,他司马文骞便二郎腿一跷儿,大模大样地坐在了大户室里面的沙发上,从从容容地抓起了茶几上边的一张当天报纸,找了一条花边新闻相当投入地阅读了起来。

果然不出司马文骞的所料,银行的职员一眼就看出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老板,连身分证上面的照片也懒得去跟报纸后面的真脸去核对一下,便跑到金库里面取钱去了。司马文骞潇潇洒洒地扔出两张身分证,签了几个字就把一箱子钱提走了。

司马文骞把箱子扔进车厢,没有再回家,立即开往龙潭山,他心里始终惦记着被自己绑在山谷的程远之大夫,做人要有信誉,必须安全地把人放出来,何况人家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待司马文骞风风火火地赶回山谷,程远之仍在昏睡,一条腿打了一点弯,可能是想翻身却被绑在身上的布带儿限制着动不了!司马文骞内疚地给程远之鞠了一个躬,飞快地解开了布带儿,又跪在军被上先用手掌为程远之大夫按摩了一番,然后,迅速地把程远之抱进车厢,放在了后排座椅上。

他返回到帐篷里,取出了程远之的黑皮背包,拉好了拉链,用那条白毛巾仔细地擦干净,挎在程远之大夫的脖子上,然后,把剩余的酒精倒在军被上,点着了火,看见蓝色的火苗儿腾腾燃烧起来,司马文骞立刻发动汽车,向山下驶去。一路上,司马文骞把车子开得又稳又快,下午四点半,他来到了龙潭镇卫生院。

“护士小姐!这是我姐姐,不知怎么昏过去了!麻烦您先找个大夫给她看看!我这就去挂号!”司马文骞把程远之抱进急诊室,放在观察床上,转身匆匆忙忙地朝挂号处跑,一边跑,一边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趁着没有人注意,赶紧钻进汽车一溜烟儿地开着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