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他怒斥着:“你变的是那么的冷血,那么的无情,完全不是过去的你了,现在你的属下全是因为畏惧你、骇怕你,才会服从你。可是在过去,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对每一个人都很好,你就像太阳一样会温暖每一个人。”
章叔胤扬起笑纹“硕贞,说你傻,其实你偶尔还挺灵光的。是,我是变了,过去的我就是太软弱了。
所以就算我是少主,又有多少人会把我放在眼里,不说别的,就说红胭那个老女人要把你强嫁给那个姓周的时候。
我求她,可是她却一点面子也没有给我,还把我贬的一文不值,那时我就下定了决心,我不要在让人看不起了。
如果要想让人服你,只有狠,我当然知道这些人为何会服从我,还不是肇始于我现在拥有的强大力量,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中,为求保命、生存,懂得选择最强的一方当依靠才是聪明人。
你明白吗?今天的我在也不会是过去的我了,要不了多久,我还会成为****教新的教主。”
陈硕贞指着他的,愤怒而颤抖著。“你好坏,你真的坏透了。”
没想到,他却慢慢收起笑脸。“还有,就是我不养废物。所以刚才那人该死。”
“可是那是一条人命啊,他们会失败是因为你这教导无方。”陈硕贞有些忍无可忍了。
“是我的错?”波涛汹涌的狂潮隐在章叔胤犀利的冰眸中。
“那就是你的错。”陈硕贞没有半点的惧怕,对上他的眸子与他对持着。
“硕贞,你骂我,不怕我生气起来又惩罚你。”难道她打算再尝一次苦头?
“我不怕,随你惩罚。”陈硕贞把头扭到一边去,现在的他令她讨厌。
“你倒是挺倔强的,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倔强?”章叔胤喜欢的偏偏就是她的这种个性。
“我没有倔强,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陈硕贞不畏不惧地讲出心中想法。
“讲道理?”章叔胤轻轻嗤了声。“哼,你知道吗?从小到大就没有人跟我讲过道理,不过,我却一直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个世上,如果你要过的好,那就要不折手段,决对不能有情,而且要所有人害怕你,那么你就会是这个世上最强的人。”他轻喃道,却清楚地告知陈硕贞这个绝对的事实。
“可是,那样你会觉得快乐吗?现在的你又觉得很威风吗?所有人都怕你?才会服从你?”这是哪门子的怪异思想?陈硕贞是摸不透的,被人畏惧有什么好得意的?他会永远孤独的不是吗?
章叔胤蓦地朝她丢出一抹善意的微笑。“不过硕贞,你是一个例外,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像过去那样,能一直在我的身边。”
他对她的感情是没有变的,可是有些东西他正在慢慢的失去,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得失,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生活,却在慢慢失去她对他的那种纯纯的感情。
“硕贞,你可愿意永远陪伴我?“在他软硬兼施的制裁下,这回她会同意了吧。
“不,我还是要走,这儿根本就不适合我的。”陈硕贞仍然坚持着,她没有改变决定。
“你还是不愿改变你的心意”阴郁逐渐浮上他的眉宇间。“难道你不怕我再度翻脸?难道你想再尝一次被教训的滋味?”
“怕也要走,因为我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我找不到了。”这个地方一点都不温暖,现在的她只想回家跟村子里,那儿至少有她们曾经的回忆,而且,她也想好好照顾那个婆婆,学更多的医术能救世于人也是她的心愿。
章叔胤深深凝视著她。“我也不能成为你留下来的理由吗?”
“不能,我不会为你留下!因为,你不在是我的叔胤哥,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她和他现在的思想南辕北辙,怎么可能好好相处呢?
“你肯定?”他幽幽再问。
“我肯定,非常非常的肯定。”陈硕贞极为慎重地强调道。
冷然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直到两名丫头重新捧著一把古琴进来,才稍稍打破这冰冷的气氛。
琴房的污秽已然清理乾净,那把新的琴是由梧桐木所制成,整架琴都漆成艳红色泽,十分的醒目与美丽,陈硕贞见他不再为她的执意离去而发怒,全部的注意力就转移到这架琴上头。
“好漂亮,原来这种乐器能够发出这么悦耳的声音来。”她好奇地打量着这架高贵的乐器,然後大指一托,中指再勾、食指又一抹,流畅的指法弹奏出小段曲子来。
原来在天香楼,她就好羡慕陈硕惜可以学琴,可以弹琴,可是她却只有看的份。
她也好希望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弹弹这个琴,她好喜欢那种山水流水的感觉,可是那时,陈硕惜什么都争对她,看出她对琴的喜欢,却故意不允许她接近琴,真的让她好难过,现在终于可以看看这个乐器了。
章叔胤眸中闪过一抹讶然。“你会弹?你什么时候学的?”
陈硕贞看著自己纤长的手指,自顾自地道。“真的是很好玩呢,原来这样就可以弹出音乐了,你还记得村里的那个老婆婆吗,原来她要我记住的指法竟会弹出琴音。”
“你说什么?”章叔胤听的不是太明白。
“这就是弹琴吗?”陈硕贞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