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德妃姐姐就是性子忒急,本宫也是传皇上口谕呢。皇上说了,这药药性霸道怕伤了宸妃娘娘的身体,不用也罢。”
汝风与曲意浓皆一回头,只见怀胎九月临产在即的凤娉婷正扶着一个挺面生的宫女的手,有些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曲意浓恨恨地瞪了汝风一眼,将药碗往珊瑚手里一塞,转而似笑非笑地走到凤娉婷身边扶她坐下,一面柔声说道:“妹妹如今的身子怎么好自处乱走,万一有个闪失可不把皇上心疼坏了,这些操心的事,还是让姐姐代劳吧。”
“后宫事务繁多,全凭姐姐一人可不累坏了么,叫妹妹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凤娉婷唇角含笑着回答,眼神却有些阴郁。这个女人,最不曾防的就是她,没想到最该防的也是她。皇上一继位她便粘了上来,怎么也甩不开手,一双随时都能蒙上一层水雾的狐狸眼最会魅惑男人的心,皇上个性直率,早被她骗的团团转了。
如今更以凤贵妃临产为由独揽了后宫权柄,夜夜霸着南宫晟澈不说,还整日里派人来给她送这样那样的补品,哄得南宫晟澈只夸她贤良,倒把她凤娉婷摆在一边了,叫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与其让她一人独大,不如把汝风拉进来,毕竟她才是皇上真心倾慕之人,只要她愿意联手,压制一个曲意浓,应该不在话下。
汝风冷冷地看着两人之间暗涛汹涌,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在这深宫之中又有几个女人能和平相处?何况她们都是对南宫晟澈有独占之心的霸道女人。
“两位娘娘既都传了旨,还是请回吧。我乏了,也不虚留你们了。”她朝着侍立在门边的宛心招了招手,扶着她转身进了内堂不愿再与她们牵扯不清,却听见身后曲意浓高声叫了出来。
“姐姐难道不想知道当日劫持你与先帝,害你孩儿胎死腹中的贼人是谁么?”
“你知道是谁?”汝风当下只觉得心头一颤,脚下一个踉跄没有站稳,还好宛心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倒也没什么,意儿前儿在灵清池伺候皇上浸浴,见他锁骨之下胸前的位置有一道形状极为奇特的伤疤,倒像极了姐姐素日里最喜欢带的菱花簪子,你说好笑不好笑?”曲意浓冷冷一笑,故意扯长了语调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柳腰轻摆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