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别再吵了啦,我头都快炸了!”邢彻再也忍不住地大吼。
今天真累,实在太累了,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连精神都萎靡不振。
蓝可灿挺着吃撑的肚皮,从包包里摸索着大门钥匙,低垂着眉目无精打采的。
那该死的可恶的邢彻竟然连半通电话都不打来,害她敲别人竹杠时,还不时地瞄着手机,只要不是她想看到的号码一律被她无情地取消,偏偏她想看的号码却怎么也不出现,真是存心要气死她!
她发誓,如果邢彻真的打来了,她绝对不接。
讨厌,怎么摸了半天还找不到钥匙?
不顺,真是太不顺了,再把这一笔记到邢彻的头上去,都是他害得她一向精明干练的脑袋瓜子不灵光,连这种小小的事都让她伤脑筋。
“嘟嘟嘟……”室内传来电话铃声,那一声教她心脏猛地一跳。
是他吗?是他吗?手一个不稳,包包往下直坠,东西掉了满地,但她已经无暇顾及了,抓起埋在一堆东西里的一把金色钥匙,发挥她数秒开锁的功力。
快快快!脚一踹,大门应声而开,高跟鞋一踢,呈完美的抛物线往墙壁飞去,“啪叽”一声大概碎了跟,不过她不心疼,怕的是没接到电话,那么下一次她还得等多久?她可不想等。
纵身一跃,她扑进沙发,迅速接起电话。
“喂。”还好声音可以用装的,对方看不到她的狼狈。
对方没回应,她的心提到半空中。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他最擅长玩这种把戏了,真是可恶。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她大喘一口气,企图平抚此时的慌张情绪,“想清楚了是吧?说句‘我爱你’来听听。”
“……我爱你。”仿佛经过一个世纪的深思似的,男人的语调略带点羞怯,话中的情意却很深重,就像埋在心底许久似的。
“你?是你?”是她想听的话没错,她朝思暮想就等着这一句话,但、但却不是她想听的声音,“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怎么了?”她歇斯底里的声音让白御齐好着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她生气,“我只是想看你平安到家了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