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刚干吗不说话?”不该迁怒的,他是无辜的,却没办法控制自己心头的酸涩。
“我是看你的灯没开,以为你还没到家,没想到你的动作这么快,吓了我一跳。”他解释着,没有预期的话筒又传来蓝可灿悲惨的哀嚎。
“怎……怎么了?”
“我的大门反锁了,钥匙在外面!”这次更夹带着哭音。
“我人快到了。”他倒很沉稳,“别哭。”
白御齐在外面的地板上找到了大门的钥匙,帮她收拾了那摊混乱,进了屋开了电灯,见她瑟缩在沙发里蜷着身子,似乎是在低泣,他递了张面纸给她,静静地坐着看她擦掉鼻涕眼泪。
用掉了半盒面纸,她抬起红得似狸猫的一张脸问着:“我哭起来很丑对吧?”
不忍雪上加霜,他忙道:“不会啊,一点也不。”
“别骗我了。”大哭一场,总算心情好了些,她泪中带笑,“有人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我从来就不这么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哭起来太丑了吧,从前我一哭就让人觉得烦,所以我后来就决定,不论再发生什么事都不再哭了。今天正巧被你看到了,就算你倒霉吧!”
“我从来就不曾觉得你丑过。”他对上她的眼,十足真诚,“我刚进公司时,打算先从基层做起,并没有人知道我爸就是董事长。从不曾对任何女生有兴趣的我,自然也不会去注意打点外表,那时根本就没人想理我,就连请小陈倒杯茶给我她也不肯。而有天我捧着一大叠资料要送到会议室时,一不小心滑了一下,那叠纸立刻倾泻而下,我很着急,因为会议室里催着要,可是那时来来往往的人却没一个肯帮我捡,我低头一张张地捡着,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我帮你吧!’那一抬头,我见到了此生最美的女人,那就是你。”
“你没记错人吧?”这件事她完全忘得一干二净,“可能是大家都赶着开例会,而我刚好很闲。”“后来,我就开始注意你,不,应该是说眼光离不开你吧!”陷入回忆的他,嘴边噙着柔和的笑意,直直地瞧着她,“你是那么耀眼的人,不论是怎么坎坷的路,总是昂首自信地走着,让我很羡慕。那天开会王董的言行比以前来得过分些,我觉得他不尊重你,所以才想替你解围,后来你说的那些话,不仅大快人心,也鼓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