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钱?!”弟也有些不可思议,跟着廖成行走江湖这些日子什么怪事都见过,就是没有见过主动送钱的,这居然有人轻易把钞票送到自己手中,是真能有这么一回事,还是另有居心?不过这当儿,两人也是身无分文光杆两个,所以也不疑有他。
“去哪?”两人同声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受了雇佣便得办事,天经地义。
“弄潮山。”
……`
走着崎岖的山路,蜿蜒而漫长,一路的弯道陡坡,还扶着一个虚弱的身子,但是兴奋的动力充斥全身,在他眼里并不难走,相反还给了他更大的对未知挑战的兴趣。三角眼说过,得到了宝藏,自己和弟弟就有钱了,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已经到手二百,可以带弟弟去大医院治病,不用遭受那些白眼,不用再苦苦等待饱受煎熬了,痛痛快快地用钱。弟弟,再也不用遭受这份苦罪了。再说如果遇到什么,情况不妙就想办法溜走便是。这无异于兄弟俩的强心剂,对未来充满希望。对于三角眼的话,他俩并不是深信,但是目前迫切之需,有什么比那红红的票子更能说明问题的。就算有情况,也管不了那么些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究竟,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呢?
七弯八拐了两个小时,终于,在天色渐黑的时候,来到江西的一片山峦,这里连绵起伏,阴森一片。
“看,就那。到了!”三角眼伸出干柴似的食指点向那其中漆黑的一座,指给我们看,“到了,到了!”
那山是这片山岭中最不起眼的一处,瘦瘦弱弱,矮矮墩墩,像是个坟包儿;又像是一个被压迫着的穷苦百姓,而难有出头之曰。山上长满了青松,郁郁葱葱一大片。
迈着高一脚低一脚的步子兴冲冲地来到近前,耳边飕飕的寒风吹得松林枝桠哗啦啦的响彻天际,靠岸处的一座木棚吱吱嘎嘎地摇曳,斜斜欲坠。三角眼手按门板,“砰砰砰”地响了三下。
“谁啊?”带着粗重的鼻音的回应,是个女声。接着,门咯吱地开了一条缝儿,一只肥胖的白手把门缓缓地支开来,现出位裹着白棉衣身材臃肿的女士,细小的眼睛深深陷入,气球般的圆脸,约莫三四十岁,肥得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