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尴尬的身份(1)
她竟敢喊他的名字,这个女人为了这块云佩真不要命了吗?胆大到如厮地步,心中怒意微升,更起了些许消遣之心,他不在躲闪,就算他这样站着,只要把手高高举起,宇凝卿如愿便难,他勾起一抹邪笑,眼中的调撩意味变得浓愈,“宇凝卿,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她不是过想将皇姐的云佩抢回来而已,她是这样想的,可她仔细一看,却不惊生了几分懊恼与羞愤,此时她与轩辕琅的距离惟有寸许,彼此的呼吸灼得她脸色一红,刹时作势后退,却在有动作时腰间突然揽出一只手来,阻止了她的行动,这一刻,她怔在那里动不了了,像着魔一般盯着轩辕琅越来越放大的脸。
发梢滴落的水,将地毯染了一个个小阴晕,就在轩辕琅的胡子咯得宇凝卿再次产生疼意时,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陛下,军医到了。”
宇凝卿回过神来,方才险些被轻薄一幕快速在脑海中闪过,不禁又扬起了手,亦是打在了轩辕琅的手里,听着他说:“本王警告过你,别指望本王的耐性有多坚韧。”
“让他进来。”
那军医踏进门槛后欲行见驾之礼,刚要跪下,就闻得陛下好像听起来不高兴的声音,“看看她手心的伤。”
老军医遵旨后看向了一旁的女子,不禁纳闷,更是感叹,怎么又是这姑娘,也不敢多言语什么,走到那姑娘面前,问,“请问姑娘那只手受伤了?”
宇凝卿还未反应过来,轩辕琅唤来军医竟是给她手治伤的?可又转念想到他对自己的警告,作为他的消遣对象,他还是喜欢把新东西玩弄成旧的,自己若不就医,岂不是随不了他的意?可云佩还在他手里,宇凝卿只得缓缓抬起受伤的手。
老军医一阵仔细的观察诊断后,为宇凝卿上了些药便起身告退了。
侍婢入得寝殿中掌灯,刹那间殿中渐暗之色又恢复了光明,看了一眼他手中云佩,回想玉郎哥与皇姐的一生,曲折岁年,好不容易订亲,却仍是落得分离的下场,好在落下黄泉,终得相遇。
有侍婢进来欲请旨是否上膳,轩辕琅不待她启口便挥手示意她离去,目不转睛的看着步步向他临近的女子,她似乎有话要说,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手中的云佩,突然觉得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了本身的价值。
“可是我给你理由,你就会将云佩还我?”
宇凝卿语声一出,泪水也随之滑落,一粒粒滚坠,蕴含了无尽的伤感与凄凉,看得轩辕琅唇角勾起的讽意不由自主的敛下。
“那得看你给本王一个什么样的理由。”作势无意的端起杯盏,眼角的余光却不曾离开那频近窗棂的身影。
晚风徐徐,送来属于夏日的凉意,傍晚时的天空已落幕,悬空升上一轮散发着乳白色光晕的满月,无星无云,显得异常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