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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哥哥的斗志

第40章 哥哥的斗志

“是啊,娘,要不您回房休息休息,等凝卿表妹到了,我让下人通知道您?”另一白袍男子近妇人身,扶着她的手腕说。

妇人摇了摇头,叹息道:“凝卿这孩子受了不少苦,我心疼得不得了,怎能假以他人传话。”

蒇银色衣袍男子闻言,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很浅,浅得让人难以捉摸。

当最后一片晚霞淡去它的颜色,终于有马铃之声浮动于耳,皆斜眸看去,一辆轩车徐徐前来,少顷厮人一拉缰绳,马儿便驻足停下。

车室里,梁子俊轻轻的对宇凝卿笑道:“公主,到了。”

宇凝卿扶着梁子俊的手下车后,第一眼便见到那迫不及待想见之人,笑了,也哭了,扑到宇泽成的怀里,释放着压抑与委屈,“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宇泽成终于拥着受尽磨难的妹妹,心中也是酸涩难当,“卿儿,你受苦了,都是太子哥哥不好,让你受尽了委屈,你放心,太子哥哥一定会替你报仇。”

宇凝卿轻轻了摇着头,她不要他报仇,她只要这惟一的亲人好好活在她的身边,踏云,她已不想再跳了。

老王妃也忍不住落泪,携绢拭拭眼角,轻拍着宇凝卿的肩,“可怜的孩子,你受委屈了,现在安全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陌生的声音,却有母后一般的关怀,靠在宇泽成怀中,宇凝卿将泪眸移去,见到一面容慈和的妇人对她祥善的笑着,这时头顶传来声音,“卿儿,这是母后的表姐,我们的表姨娘。”

表姨娘?她曾听母后说过,却不曾见过,宇凝卿携着泣腔唤了一声,“表姨娘。”

“唉——唉——”

老王妃应着又忍不住落泪了,宇泽成又说:“卿儿,这是表哥司马晨。”

宇凝卿又看向了司马晨,轻轻的唤声,“司马表哥。”

司马晨颌首示意,对于这突然出现的表妹,心中泛起的异样,不得不令他起些别的心思,“表妹这一路辛苦了。”

“对对对,舟车劳顿,赶紧进府休息休息。”老王妃扶着宇凝卿关心言道,边走边吩咐管家备好饭菜给宇凝卿洗尘。

“这一路可还安全?”望着前面离去的单薄背影,宇泽成问着梁子俊。

梁子俊眉宇微拧,似有道不清明的疑虑,随即又突然冷笑,“我觉得你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这一路不但没出任何意外,且好像还畅通无阻。”

“你什么意思?”宇泽成脸色沉下不少,梁子俊的话真的让他起了一丝不安。

“公主是因为长公主的云佩才会遇到辽鸢帝,而辽鸢帝将公主禁锢在帝宫中,她的身份也不过是辽鸢的俘虏而已,虽然有轩辕琅为救她不惜孤身抵火一说,但他对公主的态度也没见好到哪儿去。”她的手粗糙得可以,完全不复当初的细腻,辽鸢帝在折磨她,用了在精神上折磨她的方法,做着一切俘虏该做的事。

“你是想说轩辕琅不曾被她的美色所惑?还是想说她对轩辕琅而言不过是场游戏,且还是场可有可无的游戏?”宇泽成声色徒然变得幽幽,听起来甚至有几分诡异与失望。

梁子俊看着宇泽成,显然对他的言词还有行为都颇感不满,“既然轩辕琅对她没有兴趣,你的计划就得终止,成,她是你在这世界上惟一的亲人了,若非你当初的一意孤行,她也不会落到如厮地步,所以对她好点吧,她不该承担你的过错。”

梁子俊转身离开,宇泽成对他说的话不悦,却也不能责备什么,毕竟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可大丈夫行事岂能为此等儿女情长相伴,成大事者,拘于小节迟早会出无可挽回的问题,当初那件事情,不过是场意外而已,且像那样的意外,他此生绝不容许犯第二次。

跳动的烛火,将室中的夜色变得透明,宇凝卿身着单衣倚着窗棂,遥望黑夜里繁点星辰,手执的云佩泛着翠泊的光芒,就似皇姐与玉郎哥的情愫在弥漫一样。

身后有声响,缓缓回眸,随即勾唇嫣然一笑,婉如庭院里落下的梨白月光,皎洁高雅令人神怡,“哥哥。”方才在用膳时,太子哥哥说这是在北仓,不宜唤他太子哥哥,本就是兄妹,索性将太子去掉,直接唤哥哥了。

宇泽成移步至她面前,颜露溺色,轻笑着说:“卿儿,方才见你晚膳用得极少,可是东西不合胃口?”

宇凝卿轻轻的摇了摇头,徒然靠在宇泽成的怀里,他的胸膛,有种家的感觉,阖上眼眸,让这来之不易静谧缭绕在侧,久违的亲情氛围让她的心不会再徘徊得那么夸张。

宇泽成打趣的言道:“你这丫头,也不见你以往这般粘我。”

宇凝卿说:“都是父王和母后啦,他们总说哥哥是东蓠的储君,身系苍生,要好好学习政务,让卿儿不得打扰,否则就要用干政之罪论处。”

宇泽成一愣,那有那么过份,定然是父王母后说来吓她的,这个王妹,她并非不喜欢自己,每回见到自己时都显得特别的高兴,可她的离开就和她的高兴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以往就是不解,道是这个原因。

“卿儿,从今以后,我们俩兄妹就要相依为命了,哥哥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宇凝卿感动着宇泽成的承诺,这个承诺无疑让她一颗飘浮的心完完全全的定下来,现在她可以怀疑自己,甚至可以怀疑梁子俊,也绝不会怀疑到宇泽成的头上,他们是有着血缘羁绊的兄妹,那份亲情永远都无法割舍,“卿儿也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如果哥哥再离开卿儿,卿儿不知再上哪儿去找生存下去的勇气,哥哥,我们回东蓠吧,现在东蓠虽已被辽鸢占据,可毕竟是我们的国土我们的家,我们回去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安安静静的渡过一生,只要与哥哥在一起,卿儿就再也不会像前段时间那么害怕与无助了。”

原来怀中之人是这样想的,宇泽成自然不可以应下她的期待,更不可能放弃他的追逐,微微的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宇泽成说:“卿儿,东蓠是我们的国土,哥哥是东蓠的储君,岂能让他人占据东蓠为王称帝,你是东蓠的公主,你应该和我站在一起,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蓠,把辽鸢狗贼赶出去,如果可以,我还要毁了辽鸢,让辽鸢帝也尝尝国破家亡之苦。”

“不——”

宇凝卿一字带否,玉颜上露出的惊恐之色不止让人费解,还莫名其妙,宇泽成好像觉查到什么,试探性的问道:“为何不?卿儿,你不想为父王母后他们报仇么?你不想手刃辽鸢帝为东蓠战死的士兵,与流离失所的百姓报仇么?”

“我当然想报仇,可是轩辕琅的手段骇诡非常,我几次欲行刺都以失败告终,尝尽他的羞辱与嘲弄,哥,他太危险了,我不希望你再冒险出事,卿儿就你一个亲人了,卿儿不想你再有事。”宇凝卿音落泪落,字字句句动人心神,她发自肺脯的担忧全写在脸上,那份害怕失去的神色更让人不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