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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云飘如意

第41章 云飘如意

宇泽成轻轻的拥着她,安慰说:“你放心吧,哥哥不打没把握的仗,有北仓与西召出兵相帮,我们一定可以重新夺回东蓠。”

他在说什么?北仓与西召出兵相帮?略微的推开他的胸膛,宇凝卿凝神问着眼前之人,“哥哥,为什么辽鸢攻打东蓠时西召与北仓袖手旁观?现在东蓠尽毁,西召与北仓又说出兵相帮?”

宇泽成心中一滞,突然觉得眼前的宇凝卿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她已不在是东蓠宫中那个喜爱荡秋千的小姑娘,历尽磨难的日子已除却了她满身的不黯世事,这样的问题他不知该如何作答,可此时却不能不答,“卿儿说得不错,辽鸢帝的确很难对付,北仓与西召也确实没有必要去和辽鸢硬拼,可如果北仓与西召联合起来,对付辽鸢还是绰绰有余,问题就是他们凭什么要听我的话联合起来同对辽鸢。”

斜对着庭院之人,有着一股宇凝卿从未见过的凌厉,不知这是她以往不曾发现的,还是因为东蓠毁了,辽鸢激起了他的这番斗志,“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何止是他做了什么,还有梁子俊也为此事付出了代价,“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和北仓的绮珍公主成亲了,北仓王极宠这个女儿,成为北仓的驸马,我自然有办法拿到北仓的兵权。”

原来如此,他想要复国的愿望宇凝卿并不反对,可就算用这样的方式,他便能夺回东蓠拿下辽鸢了么?脑海里浮现出轩辕琅的影子,他的狠,他的戾,他的温柔,他的霸道,就像香炉里袅袅不断上升的青烟,消散了,又会尽快凝成一幅画卷缭绕于眼前。

徒然见宇凝卿脸色有些苍白,宇泽成轻轻的揽着她的双肩问,“卿儿,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宇泽成的声音就若一把锋利的冷剑,快速的崭断宇凝卿挥之不去的思绪,稍稍的定了定神,她摇了摇头,“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晕而已。”

“可能是太累了,这些日子,哥哥知道你受尽了委屈,卿儿,你待在辽鸢帝身边那么久,他除了折磨你之外,还可曾冒犯于你?”

宇泽成的问题宇凝卿不懂,可经他如此一问,倒是把她方才想问的事情给冲散了,此时再想想问什么,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冒犯么?想到轩辕琅的吻,宇凝卿侧过头去,无人能看清她此时的神色,让皎白色的月光洒了她一袭的清冷,“哥,卿儿不懂你的意思。”

宇泽成也觉得这样相问过于唐突,但他又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因为外界并未传说辽鸢帝轩辕琅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面对着宇凝卿的韶华韵色,古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不相信轩辕琅的定力如此之好,会放过成日在眼前晃悠的国色天香,他换一种方式,“为兄是想问轩辕琅可有对你做出什么禽兽不如之事。”

宇凝卿良久都没作声,只是叹息着摇头否认,宇泽成此时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更或者说他从来都不知晓宇凝卿在想些什么,东蓠的五公主,早已不再单纯,那双淡定无仄的眼眸,澄清如初,却难以让人深切的探入,他看不透彻,为免有些担心,“既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否则就算哥哥拼了这条命,也要替你报仇。”

可宇凝卿却觉得哥哥还是活着的好,独留于世的那份孤单,她不想再体会了,垂眸望着手中的云佩,宇凝卿说:“哥哥,我想尽快回东蓠去,将云佩带到玉郎哥的身边,以了皇姐遗愿。”

他已从梁子俊处听说过宇凝卿遇到轩辕琅的原因,依她与长公主的关系,这云佩确实有足够的理由让宇凝卿不惜以身犯险,宇泽成叹息道:“卿儿,你这又是何苦呢,皇姐与玉郎定已在黄泉相见,若是因为这云佩而你有所闪失,这岂不是让皇姐知道后难过么?”

“唔——”宇凝卿轻轻的说,“卿儿可不这么想,我既是应下皇姐帮她找回这云佩,就决不可食言,千辛万苦若能换回它,亦定是皇姐在天之灵保佑才是,现在不管曾经多少磨难,都过去了,如今哥哥在我身边,子俊哥哥在我身边,卿儿什么都不求了。”

说到梁子俊,她的脸上总会飘过一抹嫣红,他知道那种感觉是倾心后的羞涩,可若是她知道梁子俊为西召能出兵付出的是什么代价,不知她是否还能有这种嫣然惟美的笑颜绽放,“卿儿,夜深了,你早点儿休息罢,送云佩回东蓠之事我会好好安排一下。”

“谢谢哥哥。”

宇凝卿回眸浅笑,唇畔的弧度不大,却足以令人神魂巅倒,宇泽成想到了辽鸢帝,他真的不曾为宇凝卿的美色所动?

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沉稳,时至晌午,宇凝卿方起身梳洗,之后又用了些早点,望着周围的侍婢来回忙碌,她想到了在东蓠宫仆从无数的日子,亦想到了辽鸢帝宫俯眸为人的时光,如水岁月,感觉自己坐着木筏总在漂移,漫无目的飘移。

倚着窗棂,遥望湛蓝的天际云飘如意,清风徐徐,吹散纱云漫天,丝丝缕缕,徒然望着庭院中的一架秋千,问着身旁的侍婢,“这秋千是本就存在的么?”

侍婢否认言道:“这是梁公子今早令人送来的。”

是子俊哥哥送来的,宇凝卿心中一喜,转身出了屋子,站在秋千旁边,他还记得她最喜欢什么,曾经她最爱荡着秋千,看御花园的景致时高时低,这里不是东蓠宫的御花园,惟一秋千架,便足为勾起许多美好的回忆。

伫立于庭院中的那抹倩影,一袭翠水色绣花缀边裙,三千青丝似墨若瀑,随着微风冉冉飘逸,女子眉欺梨皎,仿佛还能看见淡白的光晕,琼颜醉风,让落花在侧盘旋不离,眸似长斜秋水,温润得透明似镜,腰不风而自摆,灼灼芳华,足以韵玉天下。

似想到什么愉悦之事,唇畔不由自主的勾起令繁花失色的弧度,梁子俊与司马晨站在月牙门下,都不愿出声,怕弄碎了那一袭风华,宇凝卿步履轻移,眸光落在梁子俊身上,嫣然一笑,刹那间似阳光都变得不在刺眼,温和如她的高洁,“子俊哥哥,司马表哥。”

两人双双走了出来,梁子俊边走边说,“卿儿,昨夜休息得可好?”

他唤她卿儿,宇凝卿心里甜甜的,以往也就这个称呼讨论过,她不希望梁子俊叫她公主,可梁子俊却说自古君臣有别,他不敢逾越,现在这声‘卿儿’,她不知等了多少日月,“劳子俊哥哥担心,卿儿睡得很好。”

“在这里你就当成自己家即可,若是有何不周到,立即吩咐管家便是,他会替你安排。”司马晨优雅的笑着,看着宇凝卿的眼神逐渐由清透转化成复杂。

宇凝卿摇了摇头,“不必了,这里什么都好,卿儿已不在是东蓠宫中的公主,现在,只想求得一方平静,有没有人照顾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