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酒了,给我去打酒。”已经有几分酒意的刘古雄摇了摇空了的瓶子。对何金花怒吼道。
“哦,我这就去。”何金花拿起了酒瓶,并牵着了悠悠的手。
刘古雄一拍桌子,冲何金花咆哮道:“打个酒你还把她带着,是不是又欠打啊你!”
“好好,我不带她去。悠悠乖,就在家里玩。”何金花俯下身来,柔声道:“妈妈去小卖部打酒,一会儿就回来。”
悠悠懂事地点点头。继续低头去玩自己的小手。
何金花出去了。
“悠悠”,一个亲热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她一抬头,看见竟是刘古雄走到了她的面前,对她露出从来不曾有过的笑容。她幼小的心灵登时一热。脸都因为激动而涨红了。
两年多了,他从来没有对她笑过,更不用说这么亲密地喊她“悠悠”。
很多次,她都偷偷地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她既有爸爸,又有妈妈,可是为什么妈妈那么爱她,而爸爸却一点也不喜欢她呢?
这是为什么呢?她找不到答案。
虽然奇余鸟将它的宝珠给她服下,让她拥有远超于同龄人的智慧,但对于复杂的人性,她这个幼小的孩子还是无法明白的。
现在,第一次看到她的爸爸对自己如此亲热,她高兴得简直要又蹦又跳,但是却又不敢,只是嘴里不由自主地“哇哇”她叫了两声。
其实她是叫“爸爸。”可是在他的面前,这个音她怎么也发不出来,所以叫得是“哇哇”。
她心中着急,拼命地想叫出声来,于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古雄,一个劲地叫着“哇哇,哇哇”。
刘古雄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竟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悠悠,你是在叫爸爸。是吧。”他笑咪咪地问。
啊,爸爸知道她在叫“爸爸”,她的心中,更加惊喜万分,“哇哇,哇哇”地叫得更大声了。
“走,跟爸爸出去玩去。”刘古雄将她往身后一背,出了门,向山里走去。
这两年多来,除了和妈妈下田,其它的时间她都是在家里渡过的,她不喜欢出门,也不愿意出门,可是爸爸背着她出门那就不一样了,她心里欢喜地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