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聊聊吗?”
站在卡尔面前的是,难得步行的高荻业。
卡尔用眼睛斜了他一下:“有何贵干?”
高荻业笑笑:“只是想和你聊聊。”
卡尔点点头。
两个人找了一个人少的花坛,席地而坐。
高荻业伸伸腿:“报纸我看了,那辆宝马真惨。”
卡尔:“我本来想搞个压路机的。”
高荻业哈哈大笑:“你真有才!”
卡尔:“那家伙还活着吗?”
高荻业:“恩,只是重伤。牙齿没了几颗,脑袋缝了5针,身上大小伤痕无数,还好没有内脏破裂。”
卡尔:“我难得打架,那是他的荣幸。”
高荻业:“他罪有应得,我不觉得你过分。”
卡尔:“……”
高荻业:“只是,我以为你很冷静,没想到你会做这么冲动的事情。居然会开足马力,用车去撞别人的车,我无法想象这种事情会是你做的。”
卡尔低头沉思,看着自己的脚面。
高荻业:“还是因为,你只要遇到和陆鸣春有关的事情就无法控制自己?”
回答他的还是沉默。
高荻业:“我真不理解,你们两个。”
卡尔:“什么意思?”
高荻业:“你们两个,眼里明明只有对方,明明都深爱的着对方,为什么要分开?你们也许不知道,但是在我的眼里,你们彼此就是对方眼中的全世界。你也好,她也好,你们只要一看到对方,眼神都会燃烧起来。不过,你们眼中燃烧的火焰不是爱,而是痛苦、挣扎、和压抑。”
卡尔抬起头,盯着高荻业:“真的吗?”
高荻业:“连我这种和你们这么不熟的人都看出来了,你说呢?”
卡尔沉默不语。
高荻业:“你们为什么要分手?”
卡尔:“我们没有分手,因为从没在一起过。”
听了他的话,高荻业突然坐直:“什么?”
卡尔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他从他认识陆鸣春开始,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为什么要和她交往,为什么要和她同居;去法国发生的事情,那不勒斯的惊变,统统的告诉了高荻业。
说完之后,他们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卡尔:“那个吉普赛女巫说,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高荻业:“开始是错了,结局为什么也一定要错?你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卡尔:“我不想,她也不会。我不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她不那样,我就不会爱她。”
高荻业:“你自己给自己编的死结,越系越死,越来越乱。”
卡尔仍然看着脚面:“……”
高荻业:“她是个好女人,不要折磨她。”
卡尔:“我……我该怎么办……”
高荻业:“像一个男人一样,告诉她,你一直想着她,你也知道她对你始终没变,让你们重新开始。”
卡尔:“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高荻业:“我敬重她。如果没有你们,我会追她。”
卡尔:“我们?”
高荻业:“你和易洛朗。我有自知之明,我根本无法和你、易洛朗相比。”
卡尔抬头看看天空,高荻业对他说:“别给自己留下遗憾。爱情和时间一样,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