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尔的家，再次坐在他的对面，陆鸣春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
卡尔在放厨房里，像从前一样，拿出咖啡壶，熟练的向电咖啡壶里面舀咖啡粉。电咖啡壶发出“呼噜呼噜”的汲水声音，喷出的水滴与咖啡粉接触，使得咖啡豆本原的香味，瞬间爆破出来，醇厚而提神的香味飘荡在整个房间。
在咖啡滴滤的这段时间内，卡尔目不转睛的盯着，一滴滴滴落下来的褐色液体，手里握着银色的咖啡匙，一只手握着装着鲜奶油的纸盒。
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房间唯一在流动的是咖啡的香分子。
“喏。”
“谢谢。”
她看着眼前的咖啡杯，那是他们“同居”的时候，第一次两个人一起去超市，他为她选的。杯子是骨瓷制的，又薄又白，上面绘着几米的漫画《又寂寞又美好》；卡尔的那个杯，和她的是一对，上面绘着《向左走，向右走》。
咖啡上浮着一层厚厚的白色奶油，那是两人共同喜欢的口味。因为滚烫的咖啡，和冰凉的奶油，一起入口的感觉妙不可言。他们就这样沉默着，屋子里静到连奶油融化的声音都听得到。
“我……”两个同时张了口。
陆鸣春：“你先说。”
卡尔“还是你先说。”
陆鸣春：“你先……”
卡尔用食指轻轻浮着的咖啡杯细腻的瓷质，莞尔一笑：“女士优先。”
她的脸微微一红：“我忘记我想说的话了。”她伸出手捋去挡在面前的头发，袖子变短的瞬间，露出了她手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瘀青。
卡尔握住了她的手，无视她的惊讶与回避，捋开她的衣袖，发现她手腕的瘀青一直延伸至手肘。他的瞳孔猛烈的收缩了一下，看着她：“这是……上次的伤？”
她把头别过去，点点头，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的握住。他又捋开她的另一只袖管，看到的是同样的瘀青。这些瘀青一环一环的，就像两条蛇盘在她的手肘上，在她本身如白玉般的皮肤的衬托下，带着一丝妖异的美感。
他用他的两根手指，沿着她手腕上的瘀青，轻轻的抚摸着，一环一环，不断向上。他的手指每往上延伸一次，都让她的身体触电般的颤抖，瘀青处的疼痛混合着情人爱抚的酥麻，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她的大脑
他抬起头来，深情的看着她，他的眼里有痛苦有渴望有压抑，“我记得，你的小腿上也有着同样的伤。”
陆鸣春穿着一件玉绿色的桑蚕丝长裙，为了掩盖小腿上的伤痕，下面穿了一双纯白色的蕾丝边袜子。他弯下腰，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小腿。她惊慌的闪避，结果是两个人连人带凳子一起翻倒了。
卡尔一只手按住她想要挣扎着坐起来的肩膀，笑着对她摇摇头，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悲伤，让她不得不听从。他缓缓的褪去她腿上的白色袜子，又将那绿色蝉翼般的纱裙，向上撩起，她的整个腿部暴露在他的眼前。他转头去，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如蛇一般的伤痕盘踞着她两条秀美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