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有几名侍卫见到张笑梅几乎跌坐在地,本欲上前扶持,可是看到我的气势全都止住了脚步,立在原地,一个也不敢上前。
“静华姐姐带康大夫来是为妹妹看病的啊,妹妹何苦?”匆匆赶过来的夏亦乔和李淑群,刚一绕过拱门,便看到眼前如此僵持局面,夏亦乔气喘吁吁地上了一步,柔声说道。
“不!”见自己手臂硬是被高达捉在手中送往康心远的面前,张笑梅猛然一声大叫,挣脱开去,冲着我便跪倒在地。
“妹妹这是做什么?”看到眼前此情此景,我已心知肚明,想必一切都和我之前所料一般无二。可是她既仍未承认所有事情,我便还需虚与委蛇。
此时的张笑梅已是涕泪满面,她匍匐着膝行而来,口气之中满是认命的绝望,“贱妾,贱妾有事密奏太子妃,事,事关重大,还请娘娘,请娘娘屏退左右……”
“好。”我转脸望向高达,示意他和康心远暂且后退几步。
身后的夏亦乔、李淑群以及纳幽居中那些个闻讯赶来的丫头、侍从具被秀蓉和高达劝着送出了那拱门之外。
“娘娘,奴才还是留在此处吧。”见这园中只剩下秀蓉、我和张笑梅,高达上了一步,低声对我语道。
冲着十几步外的一株大树努了努嘴,示意高达就在那边候着,我重将目光投向地上的张笑梅,“妹妹现在可以说了吗?”
“可,可以。”四下张望了几眼,张笑梅颓败地跪坐在地,苍白着脸色望向我道,“娘娘,贱妾,贱妾该死。”
“妹妹起来说话吧。”我微微挑眉,面上仍是奇异地笑得灿烂。
“贱妾不配,不配。”张笑梅的面色在一瞬之内变得极为憔悴,似乎极为艰难地做出终于开口,“贱妾,贱妾知道娘娘早已洞悉一切,贱妾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苛求娘娘饶恕,贱妾情愿饮下毒酒以死谢罪。如今唯剩一愿,贱妾愿意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只求得娘娘大发善心,莫要牵连贱妾家人和,和旁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