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是活命中早已注定,你求我又有何用?”在秀蓉为我拉过的一张椅凳坐下,我斜着眼睛睨向张笑梅。
“贱妾,贱妾难耐深闺寂寞,同他人有染,如今已有身孕月余,端的辱没了府邸门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筹码,张笑梅定定地望着我,面色灰败。
“纵是这般罪孽,可你却并不曾意识到自己之错。否则何以在当日灌醉殿下硬是将他留下,想必便是为了要令你腹中孩子能够理所应当的出生吧。”眼光扫向张笑梅的腹部,我说出心中的猜测。
“娘娘说得不错,当日贱妾确实是想趁机以酒灌醉殿下迫他留宿从而鱼目混珠,却不料殿下那日托病无法饮酒。最后虽然与贱妾同居一室,却是咳了整晚,根本不曾触碰贱妾分毫。”就那么跪倒在我的脚边,张笑梅声泪俱下。
“那日,殿下不曾饮酒吗?”虽然口气仍是淡然,可是心中却已是大惊。记得那日龙嘉寰曾对我说,之所以会留宿纳幽居乃是因为酒醉所致,可是如今……
“是,殿下当日不曾饮酒,他只是耐不住贱妾的苦苦哀求,于是殿下他怜惜贱妾平日常守空房,这才留宿在了纳幽居。可纵是留下,殿下他,他却仍然以病托辞,只是和衣睡了,待到天色微亮便那般匆匆离去,仿佛,仿佛于贱妾这里一刻也不愿多留……”
张笑梅粉嫩脸蛋上泪痕交错,神情却有些飘忽,似乎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贱妾嫁入太子府后,初初也是想着要尽心服侍殿下,和一众姐妹和睦相处的。只可惜,只可惜事与愿违。
殿下他素来身子羸弱,平日里也多是歇在逸我园中,咱们姐妹之中便是最早入府的亦乔姐姐也是鲜少侍寝。既然一直以来大家都是如此冷遇,贱妾也曾想过认命,可是后来入府的太子妃娘娘福雅叙却偏偏集殿下万千宠爱于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