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福咏韬的怒气冲冲,龙嘉寰只是长臂一挥,遣退了周遭企图拦截福咏韬的仆从,待此处独留了我们三人之后才歉然出声,“雅叙的失踪我很抱歉,但是现在并非追究责任的时候,寻她回来才是当务之急。”
福咏韬冷哼一声,口气中包含着浓郁的焦急,“我早已经在接获雅叙留书之时便打探了四城门守军,均回说不曾有所印象。”
见龙嘉寰取过福咏韬手中之信,我微侧了身子靠过去,一同细细看过信上内容,也不过只是寥寥数语,说是素来祈盼自由,如今终得契机能够如愿,期父母谅解女儿不孝,切勿迁怒责怪旁人云云。
看到书信之上福雅叙尽量撇清自己的离去和旁人无关,不由暗暗感叹她对龙嘉寰的痴心一片。我立定身子不声不响地斜斜睨了过去,想要看清龙嘉寰的神色。
但见龙嘉寰在观过书信之后眉目之间焦灼之色更甚,他紧捏着书信转向福咏韬问道,“这书信是何人、何时发现于何地?”
“福家门房在清晨开门洒扫的时候于门缝之中发现,那日是八月初六。”福咏韬恨恨一眼冷冷划过,气呼呼地说道,“收到书信之后我随即便赶到了太子府,才知太子殿下携侧妃娘娘已于前一日的傍晚离京求医去了。”
并不理会福咏韬的阴阳怪气,龙嘉寰只是仔细地分析着,“此前含香曾经说过,发现雅叙不见是在八月初六的清晨,给福家的这封书信也是在八月初六的清晨,那也就是说雅叙应是在八月初五的夜里离开太子府,行至福家留下了这书信的。雅叙她能够夜半悄然离去,并且留书福家而令人不察,我推断她应当另有同伴。”
“另有同伴?”不知为何,一福咏韬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单手成拳摇晃在龙嘉寰的面前,声音也微微有些声嘶力竭,“雅叙十一岁入宫伴读,将要及笄这才出宫,后便嫁入太子府中。她的眼中,心中只有你,哪有什么时间去交往其他同伴?纵是幼年有些一同玩耍的小伴,如今也都纷纷嫁人,便是偶有往来,又有哪家女子能够如她这般放下一切飘然远去?难道你言下之意竟然是说雅叙她红杏出墙,与人私奔不成?龙嘉寰你也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