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咏韬!”龙嘉寰一掌挡开福咏韬的拳头,面现怒色,“我念你情急心切,虽你出言不逊却一再宽容,倘你继续如此不知感恩,还要出口伤人,就莫怪我逐客出门!”
见龙嘉寰口气凌厉,福咏韬双眉一耸,虽是姿态较方才有所放低,可是口气中仍是毫不相让,“是!福家是臣,殿下乃君,倘因咏韬冲撞令得殿下不满,自可任意杀剐,咏韬悉听尊便。要怪只怪我福家一双兄妹识人不清,自寻死路!”
“倘若殿下真是治罪,何必还要同你废话?”我紧紧攀着龙嘉寰的胳臂,目光澄亮地望将过去,直直和面前大是不屑的福咏韬炯炯对视。
见我目光毫不躲闪,福咏韬眸中戾色陡现,“侧妃娘娘好大的气势!只不过咏韬奉劝一句,凡事不要太过。如今家妹虽然不见,却仍然位居太子妃,相信以我福家之力也定能排除万难,将家妹寻回,只怕侧妃娘娘到时候也不过只是空欢喜一场罢了!”
“福咏韬!”见我欲要开口,龙嘉寰手上紧了一紧,他大喝一声,后便和颜悦色地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先离开。
睨了一眼几乎怒发冲冠的福咏韬,我侧身走开,只是足下却刻意放慢,心思也只是放在身后的龙嘉寰和福咏韬身上。
刚刚走出几步,只听到龙嘉寰正在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火气,“倘你心中有气,尽可冲着我来,此事和静华又有何关?”
福咏韬冷哼一声,低低说道,“虽曾听闻太子殿下将侧妃娘娘视若掌上珍宝,为医其病不惜托病退朝而连月奔波,可咏韬只当做传闻,一笑置之,只因咏韬谨记当年殿下亲口予以家妹照顾一生的承诺。可是如今一见,只怕当年和那苏婉眉几乎闹出宫禁丑闻,家妹挺身而出,只为保殿下周全的那些往事也已经真的成为往事,不提也罢。”
“当年之事何须你提?我龙嘉寰自是永生不忘!”龙嘉寰虽目中含怒,却仍然在努力地保持情绪不至太过激动,“我知你福家兄妹情深,可是我龙嘉寰对福雅叙之情,丝毫不会逊色于你!我待雅叙每日的点点滴滴,想必你福家也都全然看在眼中,否则当初如何会肯放弃脚踏两船而转投我处?既事已至此,这时又何必如此出言相激?”
似乎被龙嘉寰说中心思,福咏韬面上神色登时一怔,随即便讪讪说道,“雅叙她一届弱质女流,如今孤身一人漂泊在外,倘若真有差池,且看你如何对我福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