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我轻轻倚在他怀里,满怀憧憬地说,“等我伤好了,白天就去海边玩水,晚上就去海边小坐。”
“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小坐。”江慕舍背对着我蹲下身去,“趴上来,我背你。”
江慕舍背着我一路沿着海边漫步,海风阵阵吹来夏日的凉意,夜晚的海很沉静,像个熟睡的孩子,海水清澈蔚蓝,层层叠叠地向着岸边推进着,缓慢而平和,像夜在唱着催眠曲,江慕舍背着我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他没有停下,也没有喊累,我趴在他肩头,深刻地感受着这个男人对我的疼爱,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息,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更紧地贴近他,“慕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他背了那么久,一定累坏了。
“好。”江慕舍背着我在一块平坦干燥的礁石上坐下。
我拉着他的手臂,静静倚靠在他的肩头,在安静的大海,恬淡的夜色下,静静闭上眼睛,感受这美好的一切,贪心地希望时间就此停止,让这一刻的温馨成为永恒的记忆。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相依,挽着他的手臂,我将头轻轻枕在他的肩上,望着夜晚沉睡的大海,感受着清澈的海风吹拂着面颊,少了城市的喧嚣和浮躁,这里安静干净得仿若世外桃源,让人忍不住向往这里自由清新的生活。
也许是坐得久了,我感到一丝寒意,忍不住微微蜷缩了下肩头,江慕舍敏感地觉察到,忙张开双臂将我纳入怀中,“冷吗?”他也只是穿着薄薄一件衬衫,“要不然我们回去?”
我轻轻摇头,“不要,再坐会儿。”将自己的身体蜷进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很宽阔,很温暖,躲在里面的我再也不会被海风吹着身子,只是感觉它轻轻地吹拂着我的面颊,我舒服地幽幽地叹口气,有些好奇地问,“慕舍,你在想什么呢?”
江慕舍想了下,脸颊轻轻蹭了下我的发隙,“你猜。”他说,伏在他胸口的我,感觉他起伏的心跳快了两下。
“我猜啊?”好怕动脑筋,尤其是在这个特别舒服惬意的让我想睡觉的时候,“我猜,你在想……如果昨天把那个小美女的手机号码要过来该多好……啊!江慕舍!你干嘛呢?不带这样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呜呜……”一记深吻堵住我的嘴,我推攘着他,想要告诉他,他误会了,我说的‘动口’不是那个意思啊……可是,所有抗议都被他一并吞下!
许久之后,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我早已被他吻得晕陶陶的没了方向,他激狂的心跳“怦怦”撞击着我的胸口,令我的心跳也不由加速,江慕舍挺直的鼻尖在我的唇边恋恋不舍地徘徊着,他的声音低哑而性感,“再猜,猜错了……就罚你!”说话之极,他快速地轻咬了下我的上嘴唇,我只觉一阵酥麻的电流贯穿身体,整个人好似坐那高空弹跳从顶峰重重下坠时的感觉,好刺激却又好振奋人心。
我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觉得自己好色,“不要!我不要猜了!你太坏了!”我耳根都烫起来,脸蛋应该也烧红了,还好这边夜色浓重,并不太看得清,“我要回去了!”
江慕舍因我难得的害羞而哈哈大笑,也不再逗弄我,“好,我们回去。”他又蹲下身子让我趴到他的背上,欢呼,“小猪猡,我们回家了!”
我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在他背上重重一锤,“你才猪猡呢!”
“啊呀,我的背被你敲断了!”他故意夸张地喊痛,“你得负责任!”
我们一路笑笑闹闹回家了。
江慕舍将我送回房间安置好才离开。
我们就这样在这儿边养伤边玩耍,不知不觉半个月便过去了,我身上的伤也好大半了,却舍不得离开这一片恬静的好风好景,可是再好,我们终归要回去现实生活,这段时间以来,我没有提出回去的事,江慕舍也没有,我忍不住有些担心地问他,“你确定请这么多天假都没事吗?”
江慕舍很自恋地说,“我肯去他们‘圣婴’,那是屈尊,他们只会感到万分荣幸。”
我追着他打,“不要脸!自大狂!”他笑着跑开,任我追逐。
基于各方面的考虑,两人最终还是商定明天上午去商场买一些东西,下午就坐飞机回去。
如往常一般,两人洗完澡去海边走走散散心。
不过我今天太兴奋了,因为我终于可以将身上的纱布全部拆除,开开心心地洗个够了,泡在宽大的浴缸里,哼着小曲,将玫瑰花瓣一片一片地排在胳膊上,然后再一片一片吹下来,看着它们漂浮在水面上,我用脚丫子一片一片夹起来放到浴缸边沿,就这么无聊的事我一个人也能玩得不亦乐乎,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热水变成温水再变成凉水,我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浴缸,用浴帽包住头发,再扯过挂在墙壁上的浴巾包住身子,我对着镜子顾影自怜,不知是因为刚洗了澡的缘故还是真的养得好了,镜中的女孩双颊红扑扑的像刚成熟落地的苹果,又娇俏又可爱,水嫩水嫩地透着淡淡的柔亮的光泽,比起前段时间憔悴不堪的苏染让,仿佛判若两人。
打开吹风机,我将浴帽摘下来,侧过身子将长发甩到一边,刚刚吹了一会儿便停了,我细细查看了下,原来是插头没有插好,便掂着脚想要插牢插头,但是试了几次始终够不着,我不禁有些恼火,便用力一扯,想将插头直接扯下来改插别处,没想到用力过猛,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栽倒了下去!
我的青天大老爷啊!
好痛!
“啊!”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冲破浴室,冲破海滨别墅,冲向辽阔的大海!
我想我的腰一定是断了,否则为什么我一点也动不了,只要尝试动一下下,眼泪便痛得“扑哧扑哧”往下掉。
呜……
我怎么这么悲剧?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染让,你怎么了?”江慕舍焦急地问。